"你!"太子霍然起身,佩剑已出鞘三寸,寒光凛冽。
「警告!敌意值骤升!」
林乔纹丝不动,反而叹了口气:"皇后临终前握着你的手说乾儿莫哭,娘亲只是先去陪你父皇,对吗?"
"不可能"太子面色煞白,剑尖微微颤抖,"母后薨逝时,除我之外无人"
"她还留给你一枚玉佩,内刻永怀二字,就藏在你寝殿暗格中。"林乔语气柔和下来,"皇后娘娘让我告诉你,她很好,望你莫再自责。"
当啷一声,太子佩剑落地。这位素来以冷峻着称的储君踉跄后退,扶住墙壁才没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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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波动剧烈,」oo分析,「怀疑度降至,初步信任建立。」
良久,太子才稳住呼吸,弯腰拾起佩剑归鞘,动作缓慢得像突然老了十岁。
"神女"他声音沙哑,"方才多有冒犯。"
林乔摇头:"孝心可嘉,何罪之有?"她将"天书"合上,"三日后北境粮道之事,只需提前在苍云峡两侧加固石壁即可。"
太子深深一揖:"承乾代大周将士谢过神女。"
就在此时,oo突然警报大作:「检测到能量波动!西侧窗外有法术攻击!」
林乔余光瞥见窗外一抹黄光射来,她佯装不觉,继续与太子交谈。那黄光在距她三尺处突然转向,击中了桌上的茶壶,壶身顿时覆上一层冰霜。
"咦?"太子警觉转身,"怎么回事?"
林乔故作惊讶:"这茶壶怎么结冰了?莫非是"她忽然压低声音,"国师大人到了?"
果然,院中传来张玄明故作惊讶的声音:"哎呀,贫道方才演练驱邪法术,不想竟误伤神女居所,实在罪过!"
太子眉头紧锁,大步走到窗前。院中,国师手持桃木剑,一脸"歉意"地朝这边拱手。
「法术攻击被防护罩偏转,」oo报告,「成分分析为试探性冰咒,若击中常人可使血液微凝,引短暂晕眩。」
林乔心中冷笑。这老道分明是想让她在太子面前出丑。
"国师好法术。"她推开窗户,笑容灿烂,"不如我也献丑一番?"
不等回应,她抬手向院中那株桃树一指。只见满树花苞瞬间绽放,又在转眼间结出累累硕果,粉红的桃子压弯了枝头。
"小小把戏,不成敬意。"林乔摘下一个桃子递给目瞪口呆的太子,"殿下尝尝?"
太子接过桃子,现竟是真的果实,还带着阳光的温度。院中道士们已经跪倒一片,口中念念有词。唯有国师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国师敌意值升至,」oo警告,「他正在袖中掐诀,准备二次攻击。」
林乔假装没看见,转向太子:"殿下,我观天象,今夜子时东南方有流星雨,乃吉兆。不妨请陛下共赏?"
太子深深看她一眼,忽然提高声音:"神女邀约,本宫定当转达父皇!"这话明显是说给院中国师听的。
待太子告辞离去,林乔关上窗户,长舒一口气。
「第一阶段试探成功,」oo总结,「太子信任度提升至,但国师威胁指数增加。」
林乔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轻声道:"准备流星雨程序,再调出大周农书资料。既然要演戏,就得演全套。"
夜幕降临,清虚观西厢房的灯一直亮到子时。当第一颗"流星"划过夜空时,站在观星台上的周景帝手中桃子"啪"地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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