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心中实在压得难受,脚步不受控制的走了进去。
酒肉穿肠,眼前舞动的女人越来越模糊。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江清婉,猛地伸手将人拽进了怀里。
“清婉,我好想你啊。”
他怀中的风尘女子岂会在意被换错了名字,娇羞的往他怀里扎。
“郎君,奴家也好想你。”
秦明朗浑身燥热滚烫,再也压制不住,抱起女人滚进了床榻。
半个时辰后,女人衣衫不整的掀开床帏,气的俏脸煞白。
“原来是个不中用的,浪费老娘的手段。”
她将秦明朗身上翻了个遍,除了兵部监造郎的腰牌外,只有碎银子不过十两,别说是过夜费,连酒钱都不够。
她当即叫来了老鸨。
老鸨掀开床幔往里看了一眼,笑的一脸鄙夷。
“让他好好睡,他没银子,他家里难道也没有吗?让人去查查这位兵部监造郎的府邸在哪?”
女人有些担心。
“可他毕竟是官。”
老鸨耻笑。
“官怎么了?官喝了花酒玩了姑娘就能不给钱吗?那我可要去京兆衙门击鼓鸣冤了。”
女人一听捻着帕子笑的娇艳如花。
“还是您有手段。”
此刻床上已经醉死过去的秦明朗丝毫不知,嘴里还呢喃着江清婉的名字,做着不知是何的美梦。
……
四方赌场内,
秦家公此刻已经赌上了头。
从他进场,就一把没赢过。
不仅如此,但凡他押大,那必然会开小。
后来他不信邪,大小都押,结果却开出了难得一见的豹子。
几把下去,手里的那点银子很快就输光了,气得一顿骂。
六儿眼尖的过去将他拉开。
“哎呦,谁惹我们秦家公生气了?这是手气不好把银子输没了?多大点儿事啊,您儿子可是二品将军,威风着呢,还缺您这点花销吗?”
秦家公本就上头,闻言更上头。
“你给我拿一两千银子,我就不信今天这么邪门,一把都不赢。”
六儿依旧笑的谄媚。
“银子当然能给您,可您拿什么抵押啊。
我瞧您身上,好像没什么物件能当。”
秦家公最恨别人瞧不起。
梗着脖子冷哼,“我儿二品,你觉得我银子还?”
“呦,瞧您说的,小的可不敢,但赌场有赌场的规矩,还得劳您画个押。”
六儿引着他去了柜台,签了张借据,因没有东西作抵押,他又签了张卖身契。
将他自己和张氏全卖了。
看着他拿着银子一头扎进赌桌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