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连喝了几口酒。
“时辰快到了,走吧,去你的房间。”
她起身出了凉亭,月色下,纤细的背影,透着一种难言的孤寂。
墨云寒低头看着腰间的珠子,声音低沉,如捻着无尽的苦。
“江清婉,你觉得这世上有妖吗?”
江清婉已经走出很远,并没有听清。
只依稀听到他在说话,停下回头看了过来。
“你说什么?”
墨云寒抬眸,片刻后摇了摇头。
“没什么。”
……
秦明朗在苏玉兰的房间里跪了一整夜。
他实在不敢说自己没有拿到巡防营首将一职,第二天掐着上朝的时间赶紧出了门。
那张图废了,但是一万两银子,他必须找鬼面要回来。
要是他敢不给,他就找人抄了他暗渠的老窝。
春梅端着水进屋伺候的时候,才看到苏玉兰哭红的眼睛。
昨夜两个人回来时情况就不对劲,她也没敢多问,小心拿着帕子在旁伺候。
“县主,再过几日是老王妃的寿辰,以往咱们不在京城,都是提前备了礼,今年回来了,理应要当面贺寿的。”
苏玉兰用冰水浸泡过的帕子敷着眼睛,缓解疼痛。
闻言嗯了一声。
“今年的礼,不能轻了。”
可她身上能用的银子不多了。
好在秦明朗顺利拿下了巡防营首将的职位,也算能带出门去,给祖父看一看。
否则不知道大房那边要怎么嘲笑她。
“你去库房将那几个铺子的地契拿过来,今日陪我去一趟商会。”
她准备卖掉铺子好好备一份大礼,在寿宴上狠狠压一压大房的风头。
将这些年,她跟母亲受得气全都还回去。
这时门外传来秦润的声音。
“儿子给母亲请安。”
苏玉兰扶着春梅的手坐起身。
对,她不仅有秦明朗,还有入了太学院的秦润。
当即露出几分喜色。
“快进来。”
秦润穿着青色长衫,一副温雅少年的模样很能博人好感。
“母亲。”
再一次恭敬行礼让苏玉兰眸光又多了些笑意。
招了招手让他坐在身边。
“在太学院可还习惯?”
“习惯,夫子还夸我功课好,儿子也交了些好友一起研读学问,甚是开心。”
秦润的话哄得苏玉兰心情无比舒畅。
“好,润儿争气。
我记得这两日要有次丙班会考,你争取拿个好名次,母亲就带你回王府见见你曾祖父好不好?”
秦润一听,当即跪了下来。
“儿子一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