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小沈大人好像又生气了。
这次还气得挺严重,也不知道事后还能不能哄好…
趁着他放弃抵抗不再挣扎,展信佳就这么扑在他肩头干巴的呜呜咽咽哭了好一阵。等她嗓子都嚎成大鹅了,终于有人不耐烦的开了门。
推门而出的是一个执着烟枪的老头,一身粗布短打,白用最粗糙廉价的麻布系着,满是褶皱的干瘦脸上一双眼睛格外精明
一出来,他就骂骂咧咧。
“干!大半夜的哭丧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还以为外面闹鬼呢。”
闻声,展信佳咬着下唇泪眼婆娑的怯怯的抬眸。
一双还噙着泪花的桃花眼氤氲着水雾,仿若春日梨花带雨,柔弱不堪,楚楚可怜。
“对不起老人家,打扰到您休息了,我家夫君…嘤嘤嘤…就快病死了……医馆怎么敲也不开门,我好害怕,就只能一直哭…一直哭……”
明知城里有会传染的怪病,百姓人人自危,这种时候还敢开门的一定不是普通人。虽然面前这个老者瞧着与普通种地老头没什么区别,但他多半就是鸿福寺做饭师傅口中的孤折老人。
据说孤折老人性格傲然,性格变态,怪癖繁多,若非是他感兴趣的病例,否则哪怕病人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赌一把!
展信佳扑在青年身上狂哭。
眼泪像飞溅的雨水一样夸张的从眼眶里飙了出来,左右横射,到处乱滋。
“啊西湖的水我的泪,夫君,其实我早就料到你的病天底下无人可医,说白了那些大夫也没啥实力啊,能治好你的人根本不存在。
放心吧,等你死了我就把你的骨灰拌进饭里吃掉,我们永远永远都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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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这小丫头讲话怎么这么难听?!真是头长见识短。这世上哪有治不了的病,不过是因为你之前遇到的都是些沽名钓誉的庸医罢了。”
一听这话,老头瞬间急了,他恨不得用手中烟枪猛敲这没礼貌的蠢丫头的脑袋。
“在老夫门口寻死觅活的,你倒是说说你这一看就一副短命样的相好到底得的什么病?”
哼,他早些年走南闯北的,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他没见过的怪病。
他这话一出,小丫头立马止住了眼泪。
她眼巴巴的用一种让人无法忍心拒绝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恋爱脑晚期,还有救吗?”
——
“恋爱脑??”
屋子里,老者握着烟枪在屋子里来回急促踱步,眉头皱得死紧。
坏了,这个病他怎么真没听说过?
室内昏黄烛光摇曳,脸色苍白的青年已经被安置在床上躺好,展信佳就坐在他床头。
她不语,只是一味的捂脸嘤嘤嘤。
哭急了还打了个嗝。
“嘤嘤嘤嘤嘤嘤嗝…谢谢你老人家,不过反正我夫君马上就要死了,还是不麻烦您了,我现在就带着他去乱葬岗提前占个好点的坑位。”
她话音刚落,那根烟枪还真敲在了她额头上。
“梆”的一声,清清脆脆,好听就是好头。
“唔!”
展信佳委屈的伸手捂住额头,不满的鼓起腮帮子瞪着老头。
“怎么还突然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