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沈肃清也不知道为什么。
在她身上看见伤,他的心脏便会一抽一抽的攥紧绞痛,不由得蹙眉揪心,意识里闪过几帧零碎的记忆,就好像早已刻进骨子里的条件反射。
彼时,两人并肩坐在溪边山石上,惬意的吹着幽谷中漫山过岗而来的微风。
她手上微不足道的伤已经以白帕包好,歪头望他,而少年正襟危坐,膝上端正放着一本摊开的《南华经》,垂眸敛目读得认真。
“你怎么不搭理人呀小沈道长,人家明明有好多话想跟你讲,你这样板着脸,我好难过的。”
身侧黏人的少女软声委屈撒着娇,湿漉漉的眸一眨一眨,眼睫颤如蝶翼,让人分外在意。
沈肃清翻页的修长指节一滞,薄唇抿紧。
“贫道与姑娘素不相识,姑娘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那怎么能是素不相识呢,沈二狗,二狗哥?”
从她嘴里听到自己以前的名字,沈肃清顿时僵住,既难为情又错愕,不敢置信的抬头望她。
“你怎会知道!…”
而她仍坏心眼的眯眼笑着,好看的桃花眼弯成月牙,盛着澄澈的光。
“嘿嘿,二狗哥,其实我是你爹娘给你定下的娃娃亲啊!只不过你不记得啦”
她本来只想撒个谎逗逗他,没想到少年一听这话,整个人身形都僵硬住了,以一种受到极大打击的茫然神情望向她,震惊得几乎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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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可能,他从未听父母说过。
况且,她瞧着年纪竟还比他要大上两岁,这顿时让他有些无地自容,有些难言的自卑。
“胡闹!婚姻大事岂可这般…这般随意!”
展信佳简直要绷不住了,怎么小沈大人十几岁的时候说话就一把年纪了啊,她清咳几声,故作失落,低头,手指戳进泥里幼稚的画着圈圈。
“唉,那好吧,既然小沈道长不愿意娶我,那我也只能另嫁他人了……”
另嫁他人。
这四个字听在沈肃清耳朵里格外刺耳,几乎是一瞬间,他胸中就涌起了熟悉的酸涩与愠怒。
伸手一把紧握住她沾满湿泥的手,小少年冷着脸,垂眸,耐心仔细的用自己道袍衣袖最里最柔软的布料将她手指一根根擦拭干净。
“……你是笨蛋吗,玩泥脏不脏。
咳,总而言之那件事,还有待商榷…待贫道不日后下山,再与你做交代。”
“还商榷什么呀商榷,你不娶我那我就重新找个好人家嫁了啊,谁还等你呀。”
展信佳演得正起劲,故作恼怒的将他推开,站起身,作势要走。
沈肃清心中一紧,指节牢牢扣住了她手腕。
面对着她不高兴的脸,他只觉颅内有哪片理智被拉直成线然后崩断,呼吸急促,情急之下竟直接捧过她的脸在她嘴角咬了一口。
“…男女授受不亲,但你与贫道已经亲过了,所以不得再另嫁他人了。”
展信佳呆住了。
原来二狗哥喜欢咬人这件事历史这么悠久的吗?
她心底有些难受,赌气的抽出自己的手,闷闷不乐的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你怎么这么好骗呀,无论谁说她是你的未婚妻,你便都会亲她对她负责吗?”
说到这,展信佳突然生气,回眸怒视他。
“你一个道士,怎么这么轻浮!对外人一点戒备心都没有,不守男德!!讨厌你!!!”
沈肃清:“……”
沈肃清:“阿纸,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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