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来人,拿个火折子来。”
不多时,便有侍卫快速将火折子地上。
“诸位卿家看好喽。”
他将纸的左上角置于火焰之上,稍稍熏烤,左上角竟渐渐的浮现出“摄政王府”
四个细小的字迹。
“怎么会这样?”
东方越不敢置信的盯着图纸。
“难道王爷不知道,官家用纸和百姓用的纸张,原就不同。
朝廷有专门的造纸坊,所生产的纸张,皆是有暗印标记的。”
赵朔将图纸扳直,“诸位大人可以过来看仔细一些。”
梁以儒走下来,拾起那块令牌,“想必摄政王不会陌生,这个可是王爷随身内侍独有的令牌。
据说,大燕朝能有此令牌的,不超过五个。
不知道是王爷身边的哪位大人,有幸能走上金殿面君,把这个拿回去?”
东方越快速接过令牌。
“王爷可手下留情,你要是一用力,这东西可就没了。”
赵朔伸手去取。
东方越岂肯放手。
双手紧握,赵朔邪肆轻笑,一双桃花眼,极尽妖娆倾城色,只听得赵朔惋惜道,“王爷这是打算——毁尸灭迹?”
他缩了手,东方越眸色狠戾,“赵朔!”
百官皆惊,只看见东方越摊开手,令牌已成粉末,撒了一地。
“王爷这又是何必呢?”
赵朔轻叹,“不过是个手下,就算王爷有心维护,也不必如此着急。”
梁以儒拾起地上的醋坛子碎片,“众所周知,官用酒坛醋坛,皆是由朝廷专供,经过一层层严密把关,才能妥善的送到官员家里。
尤其是摄政王府,对于饮食方面,更是与宫中无异。
这醋坛子碎片,是那位侠士从密室里取出来的。
王爷不会不知道,官用坛子的内部都会刻有各府各院的专用字样吧?”
这就是位高权重的下场。
什么都是专用的,所以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就成了最大的威胁。
“这种东西,随处可见,也许是你们去摄政王府偷盗而来。”
东方越咬牙切齿,此时此刻,恨不能将赵朔与梁以儒食肉寝皮。
“瘴气林中的软烟罗,必须用浓度高于寻常厨房专用醋的十倍以上,才能化解。
可是这种醋,酿造得极为不易,而寻常饮食也用不着如此酸涩之物。
王爷不会是想说,平素喝的就是这些吧?”
梁以儒不卑不亢。
“混账东西,我摄政王府之事,用得着你来插嘴?”
东方越拂袖欲走。
“摄政王慢走,还没见过证人,就这样走了,天下人还以为你是做贼心虚呢!
既然行的正坐得端,王爷不妨坐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