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替她们擦擦汗,你不难受,我难受,你懂怜香惜玉,我懂!
哪凉快哪呆着去,否则我咬舌自尽死给你看。”
她撇撇嘴,小心的取了帕子为寻梅拭汗,“怎么嘴角好像破皮出血了?”
说着以指尖轻拂寻梅的唇瓣。
那人见着夏雨不过是个好美色之人,也就没往心里去。
上头说把人带回去,那么他只要活着带到就行。
至于其他——已然中了毒,还能怎么折腾!
擦完了寻梅额头的汗,夏雨又开始为阿奴擦汗,“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你们好好的,别担心我。”
她的指尖拂过阿奴的唇角,“我会没事。”
阿奴定定的望着她,眼底的光带着少许薄雾氤氲。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夏雨回眸瞧了二人一眼,眉目如月弯起,“放心吧,我命硬,谁惹我谁倒霉。”
语罢,已被人蒙上了眼睛。
“少主?”
“公子!”
寻梅、阿奴,你们要小心。
夏雨换乘了马车,车轱辘不断的转动,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而后有人带着她下了车。
她一直往前走,往前走。
直到走进了冰冰凉凉的地方,以手摸着四周,竟摸到了冰冷的石壁。
这是密道吧?
为何每个有钱有势的家里,都有密道暗格?
许是秘密太多,心里放不下,只能放在阴暗处,等着慢慢发霉变质。
她听到身后有石门关闭的声音,“轰”
的一声响。
下一刻,她快速扯下眼睛上的布条,视线有些模糊,一时间没能适应房间内的烛火。
这是哪里?夏雨急忙环顾四周,是个石室。
走到石门处,她拽了拽石门,可没能打开,应该是需要外头启动机关才能从外头打开。
这扇门,从里面是打不开的。
她深吸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
石室内有蜡烛,有床铺,看上去好像有人居住。
难不成有人看她年轻俊朗,所以觊觎她,想着也跟赵老九那样,好一好男风之美?
无奈的挠了挠后颈,夏雨缓步走到床边,一屁股就坐了下来,“还挺软!”
鞋也不脱,直接上了床,娴熟的翘起二郎腿,哼起了小调。
“你倒是挺悠闲自在,一点也不怕死?”
石门打开的时候,夏雨往这头瞧了一眼,而后不屑的嘬了一下嘴。
东方越从外头进来,蹙眉望着一点都不知干净的混小子。
“怕死?”
夏雨坐了起来,单腿支着,单腿垂落,将胳膊托在膝盖处,好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谁不怕死,你敢说你不怕死?这世上的人,哪个不怕死?只不过死有早晚罢了!
人一生下来,不就是等死等了一辈子吗?”
“何况,我都落到这幅田地,自己不找点乐子,难道还要哭丧着脸不成?既然有人找我,是福是祸都得我自己受,那我就等着呗。
这不,把高高在上的肃国公给等到了,真是幸会幸会!”
东方越长长吐出一口气,瞧着她那张浑然欠揍的脸,竟有几分苦笑不得。
夏雨是他见过的,最不怕他的一个人。
想他身为摄政王,身为肃国公,不管是文武百官还是奴才贱民,哪个见了他不得哈背弓腰,不得吓得肝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