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朱成被带了进来,身上血迹斑驳,跪在了赵誉跟前。
“做得很好。”
赵誉冷笑两声,“没让谢蕴看出是假,也是你的本事。”
“你什么时候能把贾大海救出来?”
朱成俯首。
赵誉拂袖,孙启安然退到一旁。
“怎么,当年自己做的事,如今老了却来后悔弥补,有用吗?”
赵誉俯身蹲在朱成跟前,“若不是你的出卖,当年的孔宣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贾大海的踪迹,也许他也不会下落不明。”
赵誉伸手挑起他的下颚,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人哪,就是不能站错位置,一旦错了,那就步步皆错。”
“你到底想怎样?”
朱成垂眸,别过头去。
“当年你们几个,可是先帝跟前的红人,一个个身怀绝技。
可没想到,也有这样的下场。”
赵誉轻叹一声,站起身来,“本王不想怎么样,来日本王取得天下,你想怎样就怎样,本王都能满足你。
只不过现在,你必须听本王的吩咐。
否则贾大海一死,你便再无赎罪的机会。”
“本王知道,你不怕死,可你就不怕自己所担心的人,也跟着死吗?本王说到做到,如今这天下,尽在本王掌控之中。
本王要谁死,谁就得死,包括疏影。”
朱成眉骨微挑,重重垂下眼帘。
“你想清楚,贾大海到底把传国玉玺放在了哪里。”
赵誉冷斥,“本王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继续与你们纠缠。”
“我会想清楚的。”
朱成口吻低沉,仿佛无奈到了极致。
“滚吧!”
赵誉冷哼。
极致朱成离开,孙启才道,“王爷觉得,他知不知道玉玺的下落。”
“他们三个当年义结金兰,并为殿前三将军。
孔宣的武功最高,朱成的轻功最好,而贾大海的城府是最深的。
所以贾大海如果拿了玉玺,就绝不会让别人知道,哪怕是朱成。
保守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任何知道。
即便杀了朱成,咱也别想知道玉玺的下落。”
赵誉冷笑,“本王偏不信,撬不开贾大海的嘴巴!”
“是!”
孙启颔首。
黑漆漆的清梧宫。
指节分明的手,百无聊赖的摆弄着烛火,迷人的桃花眼半垂着,烛光摇曳,在下眼睑处打着斑驳的剪影。
眸光幽邃,晦暗不明。
就像这烛光,看似微弱,可你若是靠近,足以让你粉身碎骨。
墨发轻垂,风过窗棂,撩起他的鬓间散发,幽然摇曳。
褪去玄袍,只着单薄的素色中衣,墨发白裳,相得益彰。
在这静谧的世界里,烛光散着七彩炫色,地上落着颀长的身影,他微微抬眸间,自生一派风流。
轻叹一声,伫立窗前,若神祗一般傲然绝世。
“如何?”
他低问,声音微微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