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蜘蛛的脚上是带着倒钩的,这一路爬向耳蜗,当真疼得要命。
可疼归疼,脚底板传来的瘙痒,有又让人止不住发笑。
嘴巴被封住,想笑笑不出来,耳朵里疼痛难忍,想哭又哭不出来。
这又哭又笑的,直接将人折磨得够呛,眼泪鼻涕一把抓,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大刑伺候。
“好看吧?”
夏雨问。
寻梅抓了一把花生米在手中,点了点头,“比大刑伺候好看。”
夏雨转而问阿奴,“阿奴觉得呢?”
“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阿奴蹙眉。
夏雨倒是饶有兴致,“这样还不说?哎,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就点头哈!”
想了想瞧一眼花生米,“阿奴,再去拿点花生米,都不够吃了。”
“少主最近很饿吗?”
寻梅瞧了她一眼。
听得这话,夏雨顿了顿,“有、有吗?”
她蹙眉,“最近是挺饿,估计太忙的缘故。”
阿奴转身出门,那细作已经受不住了。
“少主怎么想起这样的刑罚,太奇怪了。”
寻梅道。
夏雨笑道,“你们练武的时候,我在当梁上君子,顺带着爬爬山,打打猎,所以跟你们不同。
蜘蛛这种东西我大小就玩,它们就喜欢钻黑洞,越黑越往里头钻。
一旦进入耳朵里,会让人生不如死。
蜘蛛的创伤面很小,但是它的存活力很强,挠得人生生疼死又没办法。
蜘蛛一直都活在阴暗的世界里,所以用阴暗的东西对付这些见不得人的过街老鼠,是最好不过的!”
寻梅点了头,“好像有道理。”
“是很有道理!”
夏雨撇撇嘴,那细作已经在点头了。
这眼泪,把衣襟都打湿了,哭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
下了地,夏雨瞧了寻梅一眼,“准备一下,明天继续抓老鼠。”
“是!”
寻梅俯首。
空荡荡的院子里,一切都静悄悄的,少傅府本来人就不多,梁以儒走后就更冷清了。
一个人坐在栏杆处,双腿悬空,漫不经心的晃动着,“其实——赵老九你知道吗?我一点都不喜欢杀人。
我知道,异国入侵是件很危险的事,屠杀细作也是势在必行,为的是天下百姓。
可赵老九,我也是天下百姓,你能不能回来护着我?就护我一人好了!
原本,我就不是什么大度之人。”
她垂首自言自语,空寂的夜里,是最容易沉浸在思念里的。
“如此自私?”
低沉的音色,突然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