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温柔浅笑,指尖在他的胸口不断绕着圈圈,“有些事,还得我亲自来。
因为我知道,她的弱处是什么。
哪儿越疼,就戳哪儿,疼了她不也是疼了睿王爷吗?你说呢?”
“这主意,倒是极好。”
孙启笑了,“如果她真的有了身孕,这个孩子一定不能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疏影含笑推开他,“这还用得着你来教?其实要证实她是否有孕,有很多办法,而我有的是办法,让她保不住自己的孩子。”
孙启点了头,“快走吧,王爷还在梅园,很快就会出来。
若是教他看见你,你就走不了了。”
“好。”
疏影转身便走。
及至疏影离去,樱娘才上前,“这样的女人,你也不嫌脏。
何况,把夏雨交给她,若是出点什么事,你就不怕赵朔给你拼命吗?这女人貌美如花,却是心如蛇蝎,也不怕惹一身骚,到最后自己的命都折在这上头。”
“你在担心我?”
孙启笑问。
樱娘冷笑,“有必要吗?”
“当然!”
孙启转身抚过她精致的面颊,冰冷的容脸,很少能见到她的真心笑容。
似乎自从来到了大燕,她便再也没有笑过,“等那个老不死的死了,你就是我的。”
樱娘转身,“你答应过我,一旦事成,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远离这一切的是非恩怨。
哪怕此后青灯古佛,也好过继续打打杀杀。
我不想再当别人的棋子,不想再斗下去了。
于我而言,这些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来这里,只是完成此生最后的任务,仅此而已。”
手腕一紧,已被孙启握住。
回眸,是他清冷无温的双眸,“你真的要走?”
“从来这里之前,不是就这样说好了吗?你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我的心思。”
樱娘望着握住自己手腕的——孙启的手,抬手拂落了他的手,“对你们男人而言,滔天权势那是毕生向往。
可对于女人而言,所希冀的也只是平凡人的生活,平平淡淡,哪怕是柴米油盐,每日守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就足够了。”
樱娘抬步,再也没有回头。
手心空了,再也握不紧。
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曾握住过。
孙启笑了,笑得寒凉无温,“染血的手,还能洗干净吗?金盆洗手,只是个笑话,尤其对我们这种人而言,是个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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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内,好一片其乐融融。
“再吃几服药,就能把余毒清干净。”
辛复拭汗,收起了桌案上的针包,瞧一眼房内的众人,“放心吧,就这么点伎俩,还难不住我这副老骨头。”
阿奴上前,躬身行礼,“多谢!”
“娘?”
夏雨站在门口,笑靥如花,“谢谢辛伯伯。”
“就你嘴甜心善偏不老实。”
辛复含笑数落着夏雨,“现在是什么时候,也敢进城?”
说着瞧了一眼寻梅,“你也是,怎么不拦着,这丫头胡闹,你也跟着胡闹。
如今多少双眼睛盯着,可都等着吃你肉呢!”
“我又不是香饽饽,盯着我作甚?”
夏雨笑呵呵的进门,见到自己两位母亲的瞬间,突然就跪在了地上,狠狠的磕了个头,“娘,大娘,阿雨给你们磕头。”
“快起来。”
阿丽娘慌忙搀起她,“你这丫头,以前可没这样软骨头,如今怎么一声不吭就敢下跪了?你不是说女儿膝下有黄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