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叶知秋,到夏雨,似乎一直没能赢过赵朔。
他要谁死,谁就得死。
他要让谁活着,死了也能复生。”
“公子,天下女子何其多,何必要这一个呢?”
云官轻叹,“这夏雨本就是祸根,她与摄政王的关系,注定了不能在京城久留。
如今她走了虽然让咱们少了一个威胁睿王的筹码,可走了也干净,公子能至此心无旁骛,一心朝堂。”
“可惜啊,我当初还以为能抓住梁以儒,威胁夏雨。
没想到,沈浩那个不成器的,反倒让我赔了夫人又折兵。”
东方旭眯起了危险的眸子。
云官挑眉,“公子,如今沈浩投靠了茂王府,与咱们也算是死敌了。
沈浩此人摇摆不定,十足小人势利。
不过,听说他妹妹,与梁以儒等人交情甚好。
沈浩不堪重用,不过他妹妹,也许还能派上用场。”
东方旭冷笑,“梁以儒?”
“是。”
云官道,“这梁以儒常日陪在皇帝身边,若咱们真的要对皇帝下手,让他来动手不是正好能撇得干干净净?梁以儒与夏雨是兄弟情义,一旦梁以儒弑君,那这夏雨势必也能受到牵连。
而跟夏雨最直接干系的,便是睿王赵朔与东方越。
如此一来,刚好能一网打尽。”
“果然是极好的。”
东方旭眯起了眸子,望着镜子里自己精致的面庞,笑靥浅浅,“抓住沈浩的妹妹,还有,拿沈浩的人头来见我。
胆敢背叛摄政王府,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否则还教人以为,咱们摄政王府如此可欺。”
云官俯首,“是,卑职马上去办。”
轻柔的捋过鬓间散发,东方旭笑得温和,书生白面,一袭白衣。
缓步临窗,衣袂翩然。
却不知早有人,将这些话语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左不过,沈浩此人卑劣至绝,三番四次的要杀夏雨和梁以儒,委实该死至极。
云官点了人,漏夜去沈府。
沈浩正在书房挑灯办公,做的无非也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在刑部的档案里专挑一些冤案悬案,只要事关城中富庶人家,商贾之门,他便巧立名目。
说好听点,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说难听点,那便是讹诈勒索。
有钱能使磨推鬼,他要的就是功名利禄,和财富双赢。
“大人。”
徐福上前,“小姐不肯吃饭。”
“又闹脾气?”
闻言,沈浩伸个懒腰,将案卷丢在一旁,想着也该起来走走,干脆去看一看沈星。
沈星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铁链拴在腰上,牢牢的固定在墙根里。
都说闺阁小姐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可沈星却是不是金丝雀。
她是困兽,如同沈浩豢养的家犬,一只不听话的家犬。
铁链拴在腰上,因为沈星身材小,力气小,根本奈何不得这粗壮的铁链,平素也只是在床榻附近勉强活动,根本拖不动这沉重的铁链。
所以,她跑不了。
甚至于,根本走不出铁链的长度。
无力的坐在床沿,靠在床柱处,屋子里昏黄的烛光就像她这一生,好像到了绝境一般。
小小年纪,脸上流淌着的是一种绝望,一种彻骨的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