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承璟的“助威”
每天清晨对着东方大喊三声“爹爹必胜”,惹得邻居家的狗跟着狂吠。
用木棍在沙地上写“状元”二字,写完了又赶紧擦掉,怕人笑话。
夜里做梦都在嘟囔:“爹爹骑马游街,我和弟弟在后面撒糖……”
卫穆清的静守
晒制了宁神的药茶,托驿丞捎去皇城,附上一张字条:“夜寐前饮。”
将父亲旧日文章重新誊抄,在空白处细细批注,仿佛这般便能隔空相助。
月夜独坐时,轻声念诵《岳阳楼记》,直至露水沾衣。
柳氏的祈愿。
她不再接绣活,而是每日去城隍庙敬一炷香,捐三文香油钱。庙祝笑问:“夫人求什么?”
柳氏望着袅袅青烟,轻声道:“求夫君心安。”
宫门前的黎明
殿试当日,卫丰寅时便起身。
他换上那件洗白的直裰,束紧方巾,对铜镜正了正衣冠。镜中人眼下青黑,却目光沉静。
推开客栈房门时,天际才刚泛起鱼肚白。长街上空无一人,唯有更夫梆子声遥遥传来。
卫丰踏着晨露向宫城走去,袖中揣着柳氏缝的平安符,和两个孩子写的家书。
风起,云涌,旭日将升。
然而,卫丰被一队衙役以“涉嫌舞弊”为由带走。
“荒谬!”卫丰怒斥,“我卫丰寒窗苦读,何须舞弊?”
衙役冷笑:“有人举报你冒籍应试,礼部已查实。”
他被关进一间暗室,手脚被缚,口中塞了麻核。黑暗中,他听见门外有人低声交谈:
“徐大人吩咐,务必让他‘消失’几日。”
“放心,殿试结束前,他出不去。”
偷梁换柱
与此同时,一个与卫丰身形相仿的年轻人——徐逸思,正站在铜镜前,由专人替他修整容貌。
“眉再画粗些。”徐逸思皱眉,“卫丰那穷酸,哪有本公子这般贵气?”
画师小心翼翼地将他的眉峰描得凌厉些,又在他眼角贴了道假疤——那是卫丰幼时摔伤留下的痕迹。
“记住,从今日起,你就是‘卫丰’。”徐知县负手而立,冷声道,“会试的文章背熟了吗?”
徐逸思得意一笑:“倒背如流。”
殿试上的“卫丰”
殿试当日,金銮殿上肃穆庄严。
“卫丰”跪在御前,双手呈上答卷。皇帝接过,略扫一眼,眉头微蹙——这文章平庸至极,与会试时的锦绣文章判若两人。
“爱卿,”皇帝沉吟道,“此文……可是你亲笔所写?”
“卫丰”伏地叩:“回陛下,是臣仓促所就,有辱圣览。”
皇帝又问了几个经义问题,“卫丰”对答如流——全是会试文章里的内容。
“怪哉。”皇帝暗自思忖,“莫非是紧张所致?”
他心生怜悯,甚至想给这“寒门才子”一次重考的机会。然而,“卫丰”却一口回绝:“臣才疏学浅,不敢再劳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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