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屏住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躺着,谁都没再说话,可空气却仿佛越来越热。
温情的耳根红得发烫。
不知过了多久,温情终于忍不住,小声嘟囔:“……你能不能别抓这么紧?我睡不着。”
程让沉默了一瞬,缓缓松开手,嗓音低沉:“睡吧。”
许久,温情突然想起什么,推了推程让的肩膀。
程让闭着眼没动。
温情等了会儿,见他还是没醒,小声喊了一句:“程让?”
行吧,那就明天再说。
温情翻了个身,闭眼蹭了蹭被子缓缓睡过去。
在她睡着那刻,程让突然睁眼看了眼身边,又阖上眼眸。
第二天早上,温情醒来时还有些恍惚,迷迷糊糊间感觉腰间沉甸甸的。
她眨了眨惺忪的睡眼,低头一看,程让的手臂正牢牢环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程让!”
她瞬间清醒,手肘往后一顶。
身后传来一声闷哼,男人慵懒的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又干什么?”
温情挣扎着转过身,正对上程让近在咫尺的脸。
他半眯着眼,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整个人透着股懒散和倦意。
程让似乎想起什么,松开手,温情顺势一滚,滚到最里面,还卷走了所有被子。
温情一脸警惕地看他,娇喝道:“看看你刚才干了什么?谁让你睡觉时候抱我的!”
见某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倒打一耙,程让直接气笑了,“我说你是不是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睡姿有多差?”
说着,还一点点解开衣服扣子。
温情见他扯衣服,以为他要干什么,瞬间被吓到了,连忙出声:“程让你要干什么!大清早耍流氓是不是?”
话音刚落,就看到他锁骨那处多了几道抓痕。
温情张大嘴,不可思议地看他,抬手指着自己,结结巴巴道:“这……这是我干得?”
程让给了她一个眼神,不是你干的难道还是我干的?
“我、我……对不起……”
温情露出个勉强的笑,她睡姿这么不好吗?
怎么也不想承认这是她干的,简直是黑历史啊!
偏偏某个人还时不时扯一下衣服领子,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昨晚干了什么。
温情气得磨牙,走到他面前,揪住他的领口,狠狠往下一扯,将他的扣子一点点扣好,随即抬头微笑道:“早上冷,衣服穿好。”
程让低头看了眼气狠了的温情,知道不能继续招惹下去,乖乖闭嘴。
两人下床穿好衣服,洗漱吃饭。
吃早饭的时候,温情坐到温月旁边,她第一次看见温月的对象林子业。
长相有点斯文,个子也不是很高,白白净净的。
听她爹娘聊天说,林子业是化工厂的车间小组长,过不了多久还会升职。
温情一边小口喝着粥,一边偷偷打量着林子业。
这人说话时总是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时不时给温月夹菜,但温月虽然吃着菜,但表情却淡淡的。
温情还注意到林子业脸上闪过一丝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