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能想到,这想出来了推恩令的大功臣,甲子之后,摇身一变,又成为了推恩令的最大阻碍。
命运,当真是难以揣测啊。
“沈夜!”
“属下在!”
“取酒来!”
片刻后,沈夜推门而入,却是眼神疑惑。
叶兴此人,古板至极,军旅生涯从不酗酒,偶尔只会在皇帝和公卿宴席之中小饮几杯。
如若在统兵时候,即便是皇帝劝导,他都不会沾染一丝一毫。
可是为何今日破天荒的想要喝酒?
将酒倒入碗中。
沈夜刚想出去巡逻值守,却被叶兴叫住。
“陪我喝几杯。”
“是!”沈夜自然是从善如流。
却见那叶兴不管不顾,只是一味的灌入腹中。
不多时,一个酒坛就已经喝了大半,吓得沈夜连忙劝住。
“大人,这是为何?”
沈夜一眼看去,叶兴这位名将此时的神态,他这辈子都不曾见过。
不像是临时起意,就着雪景喝酒。
更像是在抑制体内的某种情绪。
这种情绪他似曾相识。
似乎在数年前,他刚刚跟随叶兴从军,那个时候叶兴还很年轻。
某一天,被太子殿下看中,成为了太子府的属官。
那一晚上,是叶兴屈指可数酒醉的夜晚。
也是那酒中满满地都是喜意还有对于未来的憧憬。
可是今日喝酒,沈夜从酒中感受到了另外一种极其极端的情绪。
恐惧。
深处骨髓,却无法根治的恐惧。
是什么,让名震一方的叶兴如此恐惧?
结合刚刚沈冷所说,沈夜有了些许的眉目。
他不由自主的担忧问道。
“大人。。。是因为。。魏渊吗?”
“这该死的老东西!”沈夜低声咒骂!
甩开沈夜的大手,叶兴更是抱起来酒坛子狂饮。
酒水飞溅,酒香绕梁。
一炷香后,脸色红润的叶兴才瘫坐在椅子上,低声说话。
他的声音不大,或许是因为不常喝酒,语气中有一些颤抖。
“魏渊,成就先天宗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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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顿时如遭雷击。
“这。。。怎么可能!当年擎天监的司正给魏渊批命,不是说他龙象凶兵之象,此生位极人臣,但是却子嗣断绝,不得善终吗?”
“擎天监的批命从未有所疏漏,所说的寓言几乎全都实现,没道理批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