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年不过二十有余便登基称帝,孤如今已经三十五了,还要多少年?孤还能等多少年,孤成为皇帝之后,还能坐在那个位置多少年?”
些许呢喃并未压低声音。
听到让人惊悚的言语,门口处站着的诸位太子府属官连忙跪在地面上,头死死的贴在青砖上。
一言不。
鬓角冒出冷汗。
吓得浑身颤抖。
许久,陈和用双手抚摸着鬓角,随后将自己凌乱的长束起,整个人的精气神却是恢复了一些。
他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
“宋轻。”
“臣在。”
“魏渊现在在哪?”
“大内之中。和陛下密谈。”
“难怪那些蛮子兵如此不懂规矩,看来是因为魏渊‘不在’的缘故!”
“但是我太子府的人,也不是一个臣说能动就能动的!”
“带着我的剑!去城门处等候咱们这位大将军!”
“在京畿之地,阻击五城兵马司,杀死孤的太子府属官,重伤孤的侍卫大统领!”
“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如何给我一个解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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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中。
相貌方正的中年人猛地睁开眼睛。
眼神中闪过一丝意义不明的猩红。
陈太极感觉置身海洋之中,随波逐流。
那些‘海水’正在不断地滋养他的四肢百骸,身体各个部位的病灶正在消散。
他感觉到了年轻时候一般的活力。
陈太极伸出手,双手孔武有力,微微用力,血管之中奔腾的鲜血好似脱缰野马一般涌入指尖。
那瀚海的气血与威压让他觉得方圆三寸天地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空气中霉的腐朽气味,阴冷的潮湿气味,魏渊身上那近乎浓郁的气血香甜,韩意气血的阴冷,犹如春日里御花园百花齐放一般窜入他的鼻翼之中。
血液的流动声,侍女行走落脚声,门外禁军铁片交织声,而有那堪比虎狼的气血都好似顺着耳朵飘来。
“这便是宗师吗?”
陈太极喃喃自语。
魏渊却是微微拱手,笑着说道。
“非宗师,更胜宗师,比魏渊更胜一筹。”
“江湖中新传出来了的武道境界,后天反先天之后的先天宗师,而后玉液宗师,金刚,太玄,陆地神仙。”
“朕是陆地神仙了?”
魏渊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