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他眼底血丝密布,往日矜贵的领口歪斜,露出半截泛红的脖颈。
不知是被烈日晒的还是因为情绪激荡。
窗外的阳光斜斜切进来,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投下阴影,却照不亮他眼中翻涌的暗潮。
沈砚清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自嘲与疯狂。
他扣住她后颈,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原来在你眼里,我做的一切都只是兄长本分?”
“谁要做你的哥哥,我最讨厌听这两个字了。”
沈砚清咬住她耳垂,像是泄恨一样的说出这句。
江婉挣扎间撞翻桌上青瓷花瓶,“哗啦”碎裂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
她的后背抵着冰凉的墙面,而身前的男人滚烫得惊人。
“沈砚清!你想清楚你在做什么!”
江婉想不通,怎么事情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不应该啊,有林老夫人在,他们……
“婉婉,母亲从来都不是阻止我的原因,是因为我尊重你,我愿意等你。”
“但现在看来,你从未想过,将来站在你身边的人,会是我。”
沈砚清扣着江婉的动作轻柔却不容反抗:“兄长,可不会对你做这些事情。”
他滚烫的唇擦过她颤抖的眼睑:“这次,你还想逃吗?”
就在沈砚清要吻过来的那一瞬间,江婉摸到了一旁用来浇花的铜水壶。
咣当一声,沈砚清便倒了下去。
江婉手有些颤抖,跌坐在地上,敞开的衣领露出圆润的肩头。
她伸手探了下沈砚清的鼻息,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没死,有口气儿。
只是江婉看着沈砚清身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就有些奇怪。
她拉过沈砚清的手,才发现他身上的温度简直高的吓人。
“中药了?”
江婉疑惑,毕竟他这样,和电视剧里演的还挺像。
但是沈砚清可是大夫,这种药,他会认不出来?
就在江婉胡思乱想的时候,沈砚清手指动了动,直接反扣住她。
“把……那瓶花,扔出去。”
听到这话,江婉赶忙起身,直接将那瓶花丢了出去,然后打开了窗户。
“你……你还好吧?”
她站在柱子后,只敢探出个头来看沈砚清。
剧情不对吧?她都打晕他了,他怎么醒的这么早?
“扶我起来。”
窗户一开,没了那股花香,沈砚清看起来清醒了许多。
但是江婉依旧不敢过去。
“不会伤害你,你不扶起来我,待会儿让别人看见,更说不清。”
沈砚清缓缓吐出一口气,江婉这才敢走过来。
将沈砚清扶起来后,他让江婉从他腰间拿出来一瓶药。
就在江婉准备抽身离开时,沈砚清拉住她的手。
“你的屋子里,怎么会有合欢花?”
“啊?合欢花?”
这些东西平常都是春杏在打理的……
“合欢花和对角的那盆甘罗花混在一起,是能要命的催情药物。”
沈砚清抬眼,一双黑眸沉沉,就这么看着她。
“虽说阴差阳错,但婉婉,我说的一切话,都是实话。”
“我不要当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