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成了。。。。。。
卫鸿落眼眸闪过冷光,手中龙鳞剑又逼近一分,抵住他颈项质问:“陛下如何了?”
他握剑的手顿时鲜血淋漓,在空旷死寂的殿中滴答淌血。。。。。。
“落落瞧——”他抬眸瞥了眼柱旁,轻轻一笑,“父亲和灵儿很好——”
瞧见那佩剑和药匣,她瞳孔骤缩,咬牙切齿道:“你威胁我?”
“不。”他别过剑,缓步走上前,俯首低声道,“落落回早了。。。。。。在这儿稍待几日。。。。。。”
“你疯了?”
她神色轻蔑,语气尽是不屑。
“我很清醒。”他绕过她朝殿外走去,“殿外是御林军,落落。。。。。。别出来。。。。。。”
殿门重重合上,扬起的灰尘在烛火中翻飞,卫鸿落凝眸冷笑。
纵使他掌控了京中二十万军队又如何,城外是她十万大军,焉知不能一搏?
何况北边驻守着四十万卫家军,只要她号令“清君侧”,面对各地大军,他又如何抵挡?
真以为她会坐以待毙?
三更天,东宫禁军强抑困意,瞪大双眼严阵以待,却见宣武门外蹿起三尺高的火焰,厮杀的兵戈声惊得他们惶惶不安。
片刻后便见一支军队冲来,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羽箭,他们慌忙抵挡。。。。。。
亲兵破开殿门,只见那殿中伫立着红袍将军,她面容平静,眼底却闪着狠戾,提着龙鳞剑朝外走去:
“随我诛贼——”
厮杀四起,血雨腥风,昏天黑地,五更天时,东方既白,浑身浴血的红袍将军杀进殿中,却听一声厉喝——
“你要造反吗?!”
御榻之人面容苍白却满是怒气,怒吼之后连连咳嗽。
卫鸿落愣住,瞥见一旁的卫之羽和太子,意识到中计,上前跪拜道:“臣不敢。。。。。。”
“你有何不敢——”皇帝粗暴地打断,指着她破口大骂,“朕还没死!咳咳。。。。。。”又是止不住的咳嗽。
“陛下息怒,臣。。。。。。”却见其猛地咳出血来,瞪着她说不出话来,手仍颤抖着指个不停。。。。。。
“太医!快请太医——”太子忙高声令下。
殿中兵荒马乱之时,卫鸿落悄然退出,对亲兵下令撤离。
犹豫许久,她还是在殿外候着,等到里边静下,才默默入殿请罪。
病榻上的皇帝一言不发地看着俯首在地之人,等了许久也不见其开口,气极反笑:“怎么?朕还冤枉你了?”
她百口莫辩。
“朕哪里对不住你了——”
“陛下待臣绝无二话,臣也绝无二心,铸此大错,臣愿以死赎罪——”
皇帝冷笑一声,捂住咳嗽不止的胸口,强撑道:“交出兵符,滚去天牢——”
卫鸿落被禁军押着离开,越走心越沉——这可不是去天牢的路。。。。。。
她猛地击倒军士,朝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