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菁白黑了脸,磨着后槽牙问:“江晏之好在哪里?”
钱謦蕾都懒得搭理他,转身就要走。
这个点,军训快结束了,马上就有乌泱泱的新生过来,她是真不愿意跟这人扯上什么关系。
偏偏,傅大公子面皮越来越厚。
从最开始,被她一两句话就能气走,到现在,她的话再过分,他都还能神色如常。
这会儿,见她转身就走,他当即就跟在后头来了。
钱謦蕾疾行了几步,见他非跟着,气的转头:“你总跟着我做什么!”
傅菁白看了眼腕表,道:“到饭点了,我请你吃饭。”
“用不着,我去食堂吃饭!”
“哦,”傅菁白神色如常的点头,还冲她笑了笑:“那我也去食堂吃饭。”
耍无赖耍的有些过分了。
钱謦蕾气急:“你到底想干嘛?”
“追你,”傅菁白微微俯身,凝视着她的眼睛,“十分真心的那种。”
声音温柔中,带着几分虔诚,听的钱謦蕾直起鸡皮疙瘩。
她瞪着他,一字一句:“我不答应。”
意料之中的答案。
傅菁白叹气:“所以得追啊。”
逻辑闭合的很完美。
钱謦蕾深吸口气,告诉自己跟这么个无赖计较,她不值当。
可他还在跟着她。
没忍住,她伸手推了他一下:“你能不要跟着我吗?”
傅菁白纹丝不动,定定看着她,问:“我追你,让你觉得丢人?”
亏他竟也有几分自知之明。
钱謦蕾点头,“没错!”
在她这里碰壁碰多了,自诩承受能力拔高不少的傅菁白再一次感受到心口堵。
“哪里丢人?”
他问。
钱謦蕾神情沉静,“我不想跟你这种花花公子扯上关系,更不想做你那些桃色新闻中的女主角。”
在她的想象中,这样风流浪荡的男人,在学校估计也没闲着。
身边女人如流水,哪个正经姑娘靠近他,名声都得臭了。
拜金、虚荣这种标签都算是好听的。
想到那日在古镇那个卫生间看到的一幕,钱謦蕾眼露厌色,“求你离我远点,大学四年我想清净点,不想成为同学们眼中被你玩过的女人之一。”
傅菁白被她的眼神刺痛。
“我从没追过谁,也没在学校……”
他呼吸一滞,接下来的话都说不下去。
这一刻,他竟然在怪从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