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有何心愿,但讲无妨,本公做生意素来公道,天下皆知”
安宁郡公之富,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否则如何能撼动整个罗刹殿为其卖命?
而数年间在瑞鉴坊不时流出的失传丹药,更是惹得诸多武者心头火热!
可那稀少的数量与昂古的价格,也只得望而却步,唏嘘无奈
人,终其一生心中总有一些执着与遗憾!
若是凭借自身,定是无法完成,可要是将自己卖个好价钱,倒是一场好生意!
一众疯魔不会相信执掌一方的勋贵,可却是信重温老的眼光,亦相信狂刀传人的身份!
随着少年的开诚布公,四人对视一眼,却是罕见的一阵沉默!
徐达官见状,望着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奔波霸,低声道:
“当年我押了一桩暗标,途径凉州,消息不胫而走,遭到凉州三寨围猎截杀!”
“当时我耗尽内息,身中两箭,眼看便要陨落当场,正值绝望,是兄长现身搭救!”
“尽管当时兄长覆面披玄,可那身形与巨镰,我此生都无法忘怀!”
“本以为救命之恩,此生无法报答,可还是天意弄人,让你我再有一番交集”
江湖偌大,却也不过江湖二字!
随着一声怪笑,奔波霸晃着硕大脑袋,龇牙大笑,摆手道:
“都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啦!”
“当时当时也不过是旁人求到我的身上,收拾那凉州三寨,便是你押的暗标也不过是饵料罢了!”
“要不要不我如何能大杀四方呢”
恍然间,徐达官抚额苦笑,原来这救命恩人不过是一个局罢了!
亏自己还思量着报恩之事,自己这个老江湖今日算是结结实实在众人面前栽了跟头!
其余几人听此,顿时轰然大笑,丝毫不顾徐达官的尴尬!
二郎闻言,也是次听闻这间秘闻,望着奔波霸的摇晃的大脑袋,亦是无奈苦笑!
然,待笑声渐小,徐达官还是缓缓道:
“即便如此,兄长的时机把握倒是异常精准啊!”
奔波霸闻言,面上嬉笑顿消,继而不耐道:
“你也是踏出半步的南北大侠,怎如此啰嗦婆妈,今天吃了大娘子一顿饭食,啥子都算过了!”
二郎听到此处,瞬息便知晓其中,随即轻咳一声,
“独行竿奔波霸,你想要什么,便与本公直言,这世上本公无法做到的,怕是也无人能做到了”
一番小插曲,还是回到了原点!
听着少年直言,这位独行浪荡客思量数息,一拍桌案,面色涨红,叫道:
“我我也不怕诸位弟兄笑话,我中意个女子,便是无量山神水斋的闻莺女侠!”
“若是爵爷能让我随了愿,莫说去虞水当个拒马桩,便是让我当个过河卒,我也愿意”
此言一出,周遭并无嗤笑,反而皆是含笑颔!
这世上能让人辗转反侧,无法释怀的东西不多!
单单一个‘情’字,便占据一半
人有生死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而这天赋异禀的独行竿,便在此一途,滞留多载,武道之上,再无寸进!
迎着四人目光,二郎舔舐下唇边,试探道:
“我自温老那里得道一味神药,无色无味嗯”
奔波霸听此,大脑袋一甩,罕见正色道:
“爵爷,还请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