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连连点头:“小人用性命发誓,当时祠堂的人特地跟小的说了,这个是您放到那里的东西,不然小的也不敢轻易拿走啊!”
萧珩垂眸深思,再一抬眼,便又看向谢思宜问道:“能给我看看吗?”
谢思宜此时怒气仍在,她下意识就要拒绝。
刚“哼”上一声,就见萧珩直接从自己的手中把那残页给夺了去。
谢思宜死死盯着他,试图看出他还能想到什么法子来狡辩。
萧珩拿到那残页之后,仔细看了看,这字迹……
“这不是你抄写的经书!”萧珩直截了当下了结论。
谢思宜的脸色瞬间变了。
萧珩怎会无赖到这般地步?
且不说他放经书之事与自己如此巧合,就说这上面的字迹、内容,她都已确认。
这经书,怎会不是她的?
而且萧珩若是不认得她的字迹,便更不该如此笃定。
往往只有做贼心虚之人,才会如他这般,急切地想要摆脱自己的嫌疑和罪责。
想到这里,谢思宜开口嘲讽道:“国公爷就算是没见过我的字迹,也该找人核对一番,何苦在这边妄自下定论!”
萧珩听后,沉默了片刻。
随即便将那纸摆端正,竖立在手中。然后指着其中的一个字说道:“我见过你的字迹。”
“然这经书上的字虽是仿明大家的风格,但这字笔势奔放,另有韵律,并非是全然模仿。”
“而你的字,是学的前朝明大家,一笔一划,全然照搬。”
萧珩说得有理有据,谢思宜听后,情绪有所松动。
但眼见为实,她还是决定自己再去看个清楚。
靠近萧珩,谢思宜仔仔细细地看了他方才所指的那字。
这一看……
谢思宜的眉眼微微皱起,嘴角也不自觉下弯。
她不可置信地摇晃着头,怎会……怎么会是这样!
如萧珩所说,这上面的字迹虽同自己的字迹极为相似,但下笔落笔确实有区别。
她的字更为婉转、细腻,俨然不是上面这种。
谢思宜的信念有过瞬间的崩塌,但她很快又回过神来,问:“那我的经书呢?”
她紧紧盯着萧珩,“梵音去问时,祠堂里的人信誓旦旦说是苏木拿走的。”
“国公爷,我不管是苏木说了谎,还是祠堂的人欺上瞒下。这件事,我都需要一个答复!”
说完,谢思宜又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苏木。
苏木,是自小就到了萧珩身边,陪伴了萧珩多年的人。
而祠堂中看守的那些人,也都是国公府的老人,是在国公府危难之际依旧不离不弃的人。
两者,对萧珩都很重要。
不管因谁弄丢了她的经书,她都无法将萧珩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