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水之前是可是褐色?”
谢思宜点头,“之前刚扔进水中时确实是褐色。”
叶大夫了然。
谢思宜见她一副了解的表情,连忙问道:“我方才用剪子剪开,不确定手上是否沾了些,可会有影响?”
叶大夫摇头,安抚着谢思宜:“夫人不必担心,便是您不小心沾到了也无大碍。这毒需长久接触才有效用,偶然碰到洗净即可无恙。”
闻言,谢思宜松了口气。
只是想起叶大夫说起的长久接触,她不免想到,自己方才若是没有发现那奇怪之处,等人裁剪了大小,自己冬日里定会戴上!
到那时——便真是自投罗网,自找苦吃!
收起心思,谢思宜又问:“叶大夫,这毒可是不常见?”
叶大夫点头:“这毒研制不算麻烦,但其原料却很是难寻。不过在我老家,这毒草曾被混淆成盆景中的一种材料,送到了一大户人家家里。”
“后来,那户人家刚出生的幼子在半月之后,突然暴毙!”
“我也是在跟随师傅去查探情况时,才发现这毒草的。”
说着,她忍不住打量着周遭。
半晌,才道:“好在夫人房中并无那种盆景!”
谢思宜颔首:“我不大喜欢在房中放这些东西。”
“不过,那盆景是何样貌?”
叶大夫摇了摇头,“我不大能描述,但我若见到,一定能认出来。”
听此,谢思宜又多问了一嘴,“叶大夫老家是哪里?”
“江南一个不出名的小镇,叫荻芦镇。”叶大夫顿了顿,又道:“不过再往南边,就是曲水县。”
曲水县!
梵音听见,连忙说着:“姑娘,之前派去接表姑娘的地方,就是这曲水县!”
如此,谢思宜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荣姨娘那侄女在曲水县,荣姨娘定也是出生在那附近。
叶大夫所提到的事,应也在当时引起过一阵议论。
这曲水县离荻芦镇不远,荣姨娘极有可能是会知道此事的!
若这主谋是荣姨娘,那一切便能说得清楚。
她利用柳溪儿,便能轻易将毒藏到护膝上。
然后等着佩戴护膝之人长久接触,毒发身亡。
只是谢思宜有一点不明,荣姨娘为何要加害萧珩?
毕竟这般大小的护膝,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按着男子的样式缝制。
她做的东西,自然也只会送去给萧珩。
荣姨娘一生并无生育,如今留在国公府,便需倚靠着萧珩。
若萧珩真出了事,且不说能不能寻到幕后真凶,就说国公府的命运,定也是走向衰败。
国公府败了,荣姨娘自己又能落得个什么好?
而且借她之手,这是把她也给算计上了!
谢思宜想着,越想越气!
但随即,又想到了,她这护膝并未送出,对方的毒算是白用了。
可有心下毒的人,却不会因一次失败而放弃。
只会想着法子,寻着机会,再次动手!
谢思宜想着,提防不一定能防住,还是得要将解药拿到手中,以防万一才是。
她复又看向叶大夫,“这毒可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