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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陈喻宁又带着谢思宜去了汤池躺着,只是今日她到底不敢再让人端酒上来了。
谢思宜端起一杯茶,身子靠在石壁上,整个人格外惬意。
昨日梦短,她睡得比平时稍好了点。
不过就是不知是在这汤池休息了的原因,还是叶大夫扎针的效用渐起。
谢思宜想着,回去后施针还是不能断。
昨日的情况,也需同叶大夫说一声,听听她的意见。
谢思宜心里想着事,便连陈喻宁突然走到身边都没察觉。
陈喻宁突然出现在谢思宜身后,伸出手在她腰间挠了挠,谢思宜身子一缩,当即便反应过来。
“阿喻,你捉弄我!”谢思宜连忙转身,面朝着陈喻宁。
陈喻宁嘟着唇,有些委屈:“谁叫我方才同你说话你不应我!”
谢思宜见状,忙走进安慰:“我错了,好姐姐!你再同我说一说,我一定认真回你。”
听到谢思宜的保证,陈喻宁唇角弯起,一双眼像盯着到手的猎物般盯着谢思宜,“这可是你说的!等会我问什么你就如实作答,不许隐瞒!”
谢思宜眨眨眼,她好像……话说快了!
但既然答应了,谢思宜也就认下。
“好,你且说说。”
陈喻宁思索了片刻,便道:“你现在对萧珩,是什么看法?”
并非陈喻宁突然想提及此人,实在是昨日萧珩的行为和谢思宜的态度让她有些捉摸不透。
昨日表哥跟她说了萧珩一听到梵音的惊呼就连忙从旁边院子跑了过来,然后又亲自将谢思宜抱到了厢房里,并在厢房外一直守到人醒来。
但昨日她开门迎谢思宜进来时,却见她脚步很快,似是在躲着谁一般。
而在她门口的便只有萧珩,她躲的人——定也是他!
陈喻宁一直在盯着谢思宜的眼睛看,见她听到自己问起这个时,眼神突然闪躲了一下,而后又是垂下眼眸不看自己。
这个问题,谢思宜花了好些时间才下定决心:“阿喻,我现在想的,只是做好我的国公夫人,守住现在的荣华富贵。至于旁的,我都不在乎了!”
听到这番话,陈喻宁瞳孔不自觉收缩,很快便握住了谢思宜的手。
“思宜,这一年,你受苦了!”陈喻宁说着,突然又伸手抱住了谢思宜。
她的脑袋搭在谢思宜肩膀上,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来。
她见过谢思宜出嫁那日的满心欢喜,见过她眼里全是对萧珩的恋慕。
这份欢喜,不是轻易便能被抹去的!
而她说方才那番话时,语气很是坚定。
虽未见到,但陈喻宁能想到,这一年里谢思宜该是经历了多少失望和冷落才能真的放下……
轻薄的衫衣无法挡去陈喻宁的泪水,在感知到肩膀上的湿冷后,谢思宜拍了拍陈喻宁的背脊。
“我没事的,在国公府里,我婆母很疼我。这一辈子,也不是非要求什么一心人,互不打扰,各自相安无事也挺好的!”
谢思宜说完,便听见窗外的小猫,突然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