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贩盐利润再高也有个定数,谁也不想被多分一杯羹。
“放你娘的屁,老子身下这杆枪猛得很,你吴狗牙要不要把屁股撅过来试一试?”
梁文正见到是吴千秋,当即站起身来就指着他的鼻子开骂。
“粗鄙,读书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吴千秋冷哼一声,“也是,你一个差点被国子监退学的废物,自然是满嘴粗俗,跟我们没得比。”
闻言,他身旁几人都是笑着点了点头。
“我呸!”
梁文正朝吴千秋啐了一口,“你一个靠着买文章混成绩的东西,算个狗屁的读书人!”
“我们川哥儿才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
说罢,他转头看向许琅说道:“川哥儿,甩他一首诗让他看看什么叫差距!”
这小子!
许琅很是无语,暗暗白了梁文正一眼。
他现在刚适应许川的身份,并不想节外生枝,
所以干脆装作没听见,继续倚在船边饮酒。
吴千秋斜眼看了许琅一眼,颇为不屑地冷哼一声。
“我们走!”
说罢,几艘乌篷船便向着不远处一艘体积庞大的楼船驶了过去。
“哟,那不是福王府上的船嘛!”
梁文正赶紧拍了拍许琅的肩膀,指着楼船上的一道人影说道:“川哥儿,这几个小子要去捧世子的臭脚了。”
福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海州正是他的封地,负责总督海州盐政。
作为大乾皇朝少数几个盐税产出地,海州自古以来都是富庶之地。
能将海州赐予福王为封地,可想而知当今圣上与福王的关系有多么亲近。
而福王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如今站在楼船上的世子。
所以在海州,世子的地位极高。
而吴千秋等人亲近世子,想来多半是因为新一轮盐道分配很快就要开始。
这几年因为许山和梁溪经营有方,两家都赚得盆满钵满。
尤其是许山,隐隐有成为海州第一总商的势头。
这下吴家和其余几家总商坐不住了,从前几个月开始频繁进出福王府,为的就是能在今年多分几条盐道。
毕竟多一条盐道就多一份收入,还能压许家一头。
许琅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继续悠哉游哉地喝着酒。
反正跟他没关系,让许山自己操心去吧。
“他们愿意捧臭脚就让他们去,你愿意捧臭脚吗?”
“不愿意!”
“正经人谁捧臭脚啊?”
“就是,傻子才去捧臭脚呢!”
“下贱!”
许琅和梁文正对视一眼,随后哈哈大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一道悠扬的琴声忽然响了起来。
其声悠然,如山间清泉一般,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将四周花船之上的靡靡之音顿时压了下去。
江上众人全都抬头看向声音来处,只见一艘比寻常花船大好几倍,极尽奢华艳丽的大船从不远处缓缓驶来。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