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早有一些人去河里捕鱼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闻言,许年点了点头。
由于海州水系丰富,佃农们在农闲时也经常会驾船到河里去捕鱼改善生活。
“没有逃租就好,不然就算老爷心善也绝轻饶不了你们!”
“是是是。。。”
王富贵连忙笑着应下,“今年的租子已经准备好了,请往这边来。”
说罢,带头朝着庄内走去。
田庄里的房屋大多都是泥草房,看起来很是简陋,这让看惯了海州城繁华的许琅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走着走着,他忽然听到了一阵读书声,不由驻足看去。
只见在不远处的一座茅草屋内,十几个五六岁的孩童正摇头晃脑地念着什么。
在他们身前,一个穿着满是补丁长衫的中年人正捧着一卷书在看。
王富贵见状解释道:“公子,那是前几年到我们这的一个落魄秀才,我们都叫他文先生,不忙的时候就让他教娃娃们认几个字。”
许琅有些意外,他倒是没想到一个农庄竟然还有私塾。
“挺好。。。”
他没多说什么,继续向前走去。
不多时,众人来到田庄的一处空地,准备交租的粮食此刻都堆放在一起,如同一座小山一般。
“许管家,都在这了。”
许年点了点头,朝着带来的人挥了挥手。
得到指示后,当即有数人走上前开始对粮食进行称重,一旁还有帐房先生在负责记账。
每称一袋粮食,都会有人高呼重量。
这是收租的一种特有仪式,寓意向老天喊话,祈求来年丰收。
这些活计自然不用许琅来做,他坐在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随着称重的粮食越来越少,一旁的王富贵和一众佃农的神情都开始紧张了起来。
直到最后一袋粮食被称完,负责记账的帐房先生眉头当即皱了起来。
只见他拿起账本走到许年的身旁说道:“许管家,这次粮食的数量不对,足足少了两成。”
许年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王富贵,你好大的胆子!”
闻言,王富贵和一众佃农顿时吓得跪倒在地。
“许管家饶命啊!”
王富贵声音颤抖地求饶道:“不是我们故意少交租,实在是今年收成太差,我们只能凑到这些粮食了。”
“还望您能大发慈悲,给我们一条活路。”
许年冷哼一声,“你别跟我说这个,我们老爷已经够心善了!”
“今天你要是交不出足够的租子,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话音刚落,随着车队一同前来的数十名许府护院纷纷亮出兵器走上前来。
一个个凶神恶煞,活像是吃人的阎罗。
见到此景,一众佃户都被吓得瑟瑟发抖。
许琅眉头微皱,刚想要开口却听到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大吼。
“该死的走狗,给我住手!”
他转头看去,只见十几个精壮的汉子拿着各式鱼叉朝着这边奔了过来。
为首之人尤其雄壮,如同一座铁塔一般。
“秦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