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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错卷第81章菇忆往昔（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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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武噬忆

第一个吞下「醉武菇」的弟子，是青霄宗外门一个不起眼的烧火童。

他本只想尝尝鲜，却在菇肉入喉的瞬间，瞳孔骤缩——

他成了秦照野。

不是玉骨，不是虚影，而是真实的、血肉之躯的秦照野，正站在星火城南的槐树下，手里捏着一柄刚削好的木剑。

"寒衣，看好了——"

他的嘴不受控制地张开，声音低沉温和，却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紧张。

"这招「苍松迎客」，要这样……"

木剑向前一递，本该是端正的起手式，却在半途突然手腕一抖，剑尖歪斜三分，划出一道滑稽的弧线——赫然是「泼猴偷桃」的变招！

"师尊！您教错啦！"

清脆的童声从身后传来，烧火童（此刻是秦照野）回过头，看见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扎着歪歪扭扭的髻，正举着树枝冲过来。

——是幼年的叶寒衣。

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盛满了整个星火城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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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错误传承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烧火童（秦照野）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日后会被称为「玉骨剑圣」的手，此刻正笨拙地调整着木剑的角度。

"不是错。"他听见自己说，"是另一种「对」。"

小叶寒衣眨眨眼，突然一把抢过木剑："那我也要教您一招！"

她后退两步，左脚踩右脚，整个人歪歪斜斜地转了个圈，木剑胡乱一挥——

"这叫「尿急剑法」！"

"胡闹！"秦照野板起脸，却在小丫头瘪嘴的瞬间破功，袖中左手悄悄掐了个「柔风诀」，托住她差点摔倒的身子。

烧火童的灵魂在秦照野体内颤抖——他看见了，师尊背在身后的右手，正以指代剑，将叶寒衣那招荒诞的「尿急剑法」推演出三十六种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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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醉梦相缠

第二个吞菇的是峨眉派一位老尼。

她跌入的记忆，是叶寒衣叛宗前夜——

青霄宗剑阁，子时。

已成年的叶寒衣跪坐在蒲团上，面前摊着《青霄剑谱》正本。

她的指尖凝着一缕真气，正逐字修改剑诀：

"「苍松迎客」第七变……"朱砂划掉原本的注解，改为：「若敌攻左肋，当使「泼猴偷桃」原式。」

老尼（叶寒衣）突然笑了。

她摸出袖中藏着的小酒壶，仰头灌了一口，呛得眼泪直流——这是她第一次喝酒。

"师尊……"醉醺醺的叶寒衣对着空气举杯，"您教我的「错」……"

"我全都……"

"改回去了……"

阁门突然被风吹开，月光下，一道修长的影子投在地面——是秦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