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川这掷地有声的话,让整个会议室都为之一震。
书记看着盯着他眼里那股子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拗,沉默了几秒,终于缓缓点头。
“好,你说。”
沈淮川深吸一口气,目光转向周柒柒,带着安抚,然后朗声说道。
“林小惠在撒谎!我是当事人,我比她清楚!”
他顿了顿,喉结滚了滚,解释道。
“当时我确实在浴室,听见外面有动静,推开浴室门出来查看,我亲眼看见周柒柒同志是被一股大力从门外猛地推进来的!她整个人完全失去平衡,向前扑倒!我出于军人的本能,是上前一步拦腰扶住了她,防止她摔伤!这才造成了所谓的‘抱在一起’的误会!根本不是什么她主动投怀送抱!”
“你空口白牙说这些,谁信啊?口说无凭!”
林瑶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尖叫起来,手指着沈淮川,脸涨得通红。
“口说无凭?”
沈淮川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地射向林瑶,
“林瑶同志,你说得对!所以,我也不光靠嘴说!我也有人证!”
他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林瑶和许树对视一眼,心里都咯噔一下。
周柒柒也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不仅是她早有准备,沈淮川居然也提前做了准备。
只见沈淮川猛地转向会议室门口,提高声音喊了一句:“秦磊!”
会议室门应声而开,沈淮川的警卫员秦磊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军装后背都汗湿了一片,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报告长!东西拿来了!”
秦磊一个立正,声音洪亮。
沈淮川接过文件袋,迅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封信,双手递给书记:
“长,这是今天早上刚到的,医院招待所经理赵卫民同志,亲笔写的证明信!上面盖有招待所的公章!”
书记接过来,自己快扫了一眼,又递给刚才念信的文书:“念!”
小文书这次念得顺畅多了。
“兹证明:
经查我招待所入住登记记录及值班日志,周柒柒同志于月日傍晚次进入我招待所登记。
而许树同志与林瑶同志,则于三日前已入住本招待所,房间号为号与号(相邻)。
期间,有位客人反映,曾见该二人举止亲密,并且在号房附近走廊长时间逗留、徘徊,形迹可疑,并因此向保安投诉,值班记录本上均有记载。
保安口头劝诫二人数次无果。
事当日,前台值班人员为林小惠,当日本非其当值,但其主动要求与同事调班。
除此外,无其他异常。
特此证明。
省军区招待所经理:赵卫民(盖章)。”
这封信条理清晰,证据链完整。
分量比林小惠那封歪歪扭扭、语焉不详的“证词”重太多了!
而且,还说出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天是林小惠主动调班!
王副书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书记沉吟片刻,果断下令。
“既然双方都有人证,那就都打电话!现场对质!先找这个林小惠!”
电话很快接通,是招待所前台转接过去的。
书记亲自拿过话筒,语气威严。
“林小惠同志吗?你之前提供的证词,是否完全属实?”
他顿了顿,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