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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一 我记得每一次死亡（第3页）

&esp;&esp;它不催促，也不多说。

&esp;&esp;只是静静摊开这份温柔而残酷的邀请。

&esp;&esp;——彷彿在说：

&esp;&esp;「你仍有选择权，但前提是，先走完这段路。」

&esp;&esp;我沉默片刻，眼睫微微颤动。

&esp;&esp;那一刻，我以为早已死透的心，竟然还能浮出些微波动。

&esp;&esp;不是希望，是方向；

&esp;&esp;不是渴望，是「想要」。

&esp;&esp;我缓缓挑眉，勾起一抹冷淡却坚定的笑意：

&esp;&esp;「挺懂我需要什么嘛。」

&esp;&esp;「那如果我答应，打算怎么安排？」

&esp;&esp;【为便于您融入各世界环境，将保留您原始外貌，并依剧情配置最适身分。您将拥有自由行动权限，可观察、介入并调整剧情主线。】

&esp;&esp;我微微一笑：「所以，除了主角……其他人我想怎么玩都行？」

&esp;&esp;【是的。除非干扰主线，否则互动不受限制。】

&esp;&esp;「听起来，我的角色就是——专业收拾烂摊子的？」

&esp;&esp;我指尖轻敲桌面，金属与玻璃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彷彿在提醒什么会碎裂。

&esp;&esp;「拯救那些连自己人生都搞不清楚的男女主角，帮他们顺利走向幸福结局？」

&esp;&esp;我语气微挑，向虚空中的系统靠近半寸，声线低得几乎亲暱。

&esp;&esp;「确定这不是某种高级版的精神酷刑？」

&esp;&esp;【系统提示：协助他人可提升宿主情绪恢復效率——】

&esp;&esp;「停。」我举起指尖，打断它。

&esp;&esp;「我杀了自己二十九次，你现在跟我谈心理疗癒？」

&esp;&esp;—

&esp;&esp;空气安静了三秒。

&esp;&esp;然后它语气一变：

&esp;&esp;【……实话是，那些主角实在太蠢了，总部看不下去。】

&esp;&esp;我一愣，随即笑出声。

&esp;&esp;那笑不是快乐，只是太久没听到有人（或系统）说真话。

&esp;&esp;我抹去眼角的一点湿意，声音透着嘲讽：「早说啊，你们其实在招志工救火队。」

&esp;&esp;【但请注意——】系统忽然恢復正经：【您的干预必须遵循自然剧情走向。】

&esp;&esp;我：「也就是说，我得让那些蠢得刚刚好的误会，看起来像是命运的安排？」

&esp;&esp;【精确来说……是的。】

&esp;&esp;我低低一笑，像是听到一场表演前的预告。

&esp;&esp;「这活我熟。」我笑得优雅又无奈，「毕竟我也演过。」

&esp;&esp;【您比我预想的还——冷静。】

&esp;&esp;「冷静？」我眨了眨眼，「我只是看多了。也死够了。」

&esp;&esp;【那么，合作愉快？】

&esp;&esp;我望着虚空，缓缓弯起嘴角。

&esp;&esp;「先说好，要是遇到太离谱的剧情——」

&esp;&esp;【您有权选择最戏剧化的方式介入。】它秒答。

&esp;&esp;「成交。」我轻弹指尖，「让我们开始这场……拯救恋爱脑的慈善事业吧。」

&esp;&esp;「合作愉快，a-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