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说这事儿就让顾睿廷去办呢。
毕竟这事儿是他经手的,人也是他救回来的。
他熟知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问起话来更深入一些。
顾睿廷说出自己充分又强大的理由:“您不知道,她不安好心,在医院养伤的时候就不断去找我对象,
在我对象面前极尽所能地挑拨离间,想要破坏我俩的关系呢,我对象都有意见了,
要是您还让我去处理这个女人的事,引起我对象更大的误会,那我可就娶不上媳妇了,
您看我今年都二十五了,好不容易谈个对象,要是因为宋美丽这事儿和我对象谈崩了,我就再也娶不到媳妇了,
人家孙营长的儿子都快会走路了,您也不忍心我一辈子打光棍不是?之前您还说要给我做媒呢。”
顾睿廷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个女人总说我是她的救命恩人,一点儿也不怕我,
您让我去办这事儿,她不会老实交代的,只会在我面前卖惨装可怜,让我同情她,给她想办法,那就审不出真相了,审不出真相就是包藏祸心啊,您说是不是?”
顾睿廷跟程政委说了一大通,就是不想摊上宋美丽这个事儿。
其实他也不算编排宋美丽,她在医院确实去找篱篱了,还在篱篱面前卖惨说些有的没的。
篱篱都跟他说了,他清楚着呢。
程政委抿着唇不说话,没想到那个看起来表面单纯的女人这么有心机呐!
这么说来还真不能让顾睿廷去办这事儿了。
“行了,你走吧,我让别人去会会那个宋美丽,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包藏祸心。”
总之顾睿廷提出的这个办法挺好,即使结果宋美丽不是敌特可疑分子,能问出她家在哪里,然后把然遣送回去也是好的。
要不然还要操碎了心想着她怎么安顿的问题。
顾睿廷有句话说得对,这里是部队,不是收容所。
要是被救回来的人都像宋美丽一样的想法,赖在部队不走,那可不得乱套去。
顾睿廷目的达成,咧嘴露出大白牙,“好咧,政委,那我先走了。”
“滚!”
程政委想要踹他一脚屁股,被顾睿廷灵活地闪开了没踹着,自己还差点劈叉,更郁闷了。
他怎么不知道顾睿廷这家伙嘴皮子这么利索了?
刚才那一番大道理比他这个做政委的还能说,老实让他当政委得了。
以前顾睿廷不是像个闷葫芦一样不爱说话的吗?
宋美丽被关了一夜禁闭室。
她在禁闭室里有些害怕,也有些不知所措。
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就被关禁闭室了?
这是什么意思?
到了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也没人来放她出去,她就更不安了。
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有人来问话。
来人一开口就严肃地问道:“宋美丽,你家住哪里,今年多少岁,家中有多少口人?”
宋美丽被关了一个晚上,心里本来就不安,看着高大威猛又一脸严肃的军人,军人脸上还有一道疤,实在是吓人。
她忐忑地说道:“我我今年二十岁,家中有父母,妹妹和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