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说,主子在赈灾,情况很危急,何况,远水解救不了近火,因此想办法要自己解决。”
“主子,日子有些蹊跷,姜姑娘成亲那日,便是您死讯传来之时。”
领头的黑甲卫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开始不稳了,只好咽了咽口水,继续开始说下去。
“姜姑娘让属下们劫了花轿。”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花轿……去了悬崖边。”
“属下们赶到的时候,花轿已经坠下去了。”
“悬崖下……属下们只找到了姜姑娘的身体……”
说到这里,他声音更低了,“尸骨不全……”
“属下们,只寻到了她的身体,用冰镇着,等主子回来落。”
“主子……”
黑甲卫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冰凉的东西,恭敬地呈到谢晋面前。,“这是在姜姑娘尸体旁边寻到的。”
“应该是她的东西。”
谢晋的目光落在那个沾着泥土和血迹的脚镯上,突然心口开始刺痛!
这镯子是他自己送给她的!
自己有察觉到她逃跑的心思,因此才想小小惩罚一下而已。
这是他亲手给她戴上的。
这机关锁很是精妙,若是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除非……除非硬生生把它从脚上取下来。
那这脚肯定也是要废了!
他的手颤抖着,接过了那个脚镯。
冰凉的触感,却像是烙铁一样烫在他的心上。
他死死盯着那个脚镯,脑子里一片空白。
脑海中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眩晕,嘴角因为长期咬着,出现了一丝铁锈味。
不可能。
她不可能死。
她那么鲜活,那么坚韧。
她说过要等他回来。
何况,她不是一直想着要离开自己吗?
怎么可能会死呢!
他哑着嗓子问,“十七呢?”
“十七领去了颍州。”
“如今……还未回来。”
领头的黑甲卫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主子没有与十七领碰上面吗?”
谢晋微微一怔,自己这段日子在黑风寨养伤!
谢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痛得他无法呼吸。
胸腔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炸开。
他猛地退后了一步,手中再也无一丝力气了,手里的脚镯滑落,摔在地上,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