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看着张虎,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还有点感动。
这虎了吧唧的家伙,真是拿命在护着他。
但他现在实在没精力去安抚这头暴怒的老虎。
胳膊上缝针的地方隐隐作痛。
麻药的效果正在一点点褪去,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行了,虎子,别咋咋呼呼的了。”
“昌哥都说了他处理,你就甭操那份闲心了。”
也不管张虎什么反应,径直走到病房门口,推门走了进去。
夏潇潇还没睡醒,躺在病床上,呼吸均匀,脸色比之前好看了不少。
许是失血过多,她的嘴唇依旧有些苍白,但紧蹙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
陆阳轻手轻脚地走到旁边空着的陪护床上,缓缓躺了下去。
妈的,真疼。
伤口处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不去想那疼痛,闭上了眼睛。
得赶紧休息,麻药劲儿可撑不了多久。
明天还有一堆事等着呢。
张虎跟着进了病房,见陆阳躺下了,嘴巴动了动。
但看到陆阳紧闭的双眼和微微皱起的眉头,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默默地搬了把椅子,就坐在陆阳的床边,像一尊沉默的门神。
夜色渐深,陆阳在疼痛和疲惫的交织中,意识渐渐模糊,沉入了梦乡。
……
第二天清晨。
一阵钻心的刺痛猛地将陆阳从睡梦中惊醒。
他“嘶”地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想去捂胳膊,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麻药的效果已经彻底消失了,伤口的存在感变得异常强烈。
他费力地睁开眼,适应了一下清晨的光线。
转头望去,发现夏潇潇已经醒了。
她正半靠在床头,手里端着一个白瓷碗。
小口小口地喝着里面的粥。
看到陆阳醒了,夏潇潇眼睛一亮,放下了碗。
“虎子,阳子醒了!”
话音刚落,病房门就被推开。
张虎提着两个塑料袋快步走了进来。
袋子里装着明显是刚买的早餐,还冒着热气。
“阳子,醒了?赶紧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张虎将其中一个袋子递给陆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