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
随乘看见erik并不觉得意外:“你怎么还在。”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去看跨年晚会?”
不知道为什么听上去总感觉这人在暗指他品味差,随乘从包里拆开了一支葡萄味的棒棒糖,是某人趁着敬酒悄悄塞进他口袋的,也不知道从哪里看出来他的糖吃完了。
“还是说你最近有新包养的小明星在参加晚会?”前一句当然是讽刺,第二句则是把自认八九不离十的猜测和盘托出了。
“我不介意你和他们玩玩。”
呕,好爹的语气,你都当gay了怎么还这么爹,随乘含着棒棒糖希望果味尽快充盈口腔,帮助他压下刻薄的吐槽和反胃。
erik在追随乘这个事情,不算是个秘密,蓝眼富二代在第一次看到随乘时就惊为天人,自我介绍后面紧跟着就是:“或许你有男朋友吗?”
热切又大胆。
但几乎没人觉得他能真的拿下随乘,觉得随乘好看的人多了去了。
莫说t城的富人圈子,就是放眼全国,谁不知道鼎新的随乘艳名远扬。刚崭露头角时就有以美艳着名的女星自荐枕席,半个小时之后就掩面离开,传闻说是因为自愧不如,联系到第二天随乘派人送上护肤礼盒还大张旗鼓宣扬说:“这是随总自留款。”
好像这么扯淡的理由也未尝不可信……
再后来大家都知道了,原来美人铩羽而归的原因是,随乘喜欢男人,这种取向在圈子里也不少见,前仆后继的女人变成了前仆后继的男人,直到今天随乘出现的一切场合,都有年轻漂亮的小男孩想方设法想要贴上去。
坊间有传,不知道哪个嘴巴大的,喝了两杯马尿就敢当着随乘面说:“这些男的啊,听说是来陪你,钱都可以不要。”
听说,随乘就就着旁人的手啜了口杯子里的酒,没有说话,眸光流转之间自有一派风情万种。
“那不是件正常的事情吗?”毕竟追我的人从这里排到法(第二声)国。
erik算什么,顶多算随总生命里一个路人罢了。
不过是豪门贵族之间利益关系错综复杂,鼎新现在在业内确实算得上龙头,但随家毕竟不是经年累月的簪缨世胄,总归也有这样那样的束缚,让随乘看上去再随性潇洒,也会有这样那样的顾虑。
所以这个路人甲就变成黏在随乘红底鞋上的口香糖。
见随乘没有说话,erik语气越笃定起来,他上前两步:“圈子里这样的事情太多了,谁没有几个玩物呢,他们都不重要。”
“我爱你,不会介意你的过去。”
怎么就成圣父了还要包容一切,你哪位啊?就介意上了。
随乘吐槽到一半突然现这种在心里长篇大论的情况好像有些熟悉。
也不知道游弋有没有顺利回来睡觉,s节目组整体入驻的鼎新旗下酒店,也正是随乘下榻的这间,别的也没有酒店愿意在这个时候空出好几层给他们住了。
节目组难得放纵,即便是度数几乎没有的果酒都让练习生们喝出伏特加的气势,拿着果汁这里敬一圈那里炫一个的,游弋这人人缘好——虽然他自己好像并不这么觉得,又实在是个隐藏的好说话的人,很快就被各种各样果味的小饮料包围了,和着小组成员来随乘这桌敬酒的时候,整个人都像一瓶复合果味气泡水,眼神晕乎乎的,棒棒糖倒塞得快准狠,没叫一个人看到。
erik看得分明,眉毛也皱起来:“随乘,我不知道你的家庭和你的家庭观念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们家不会允许我和一个戏子恋爱结婚的,他和我根本不是一个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