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初前脚刚开了门,后脚就被他拦腰抱起,整个身子落在了书房的软榻上。
她匆匆瞥了一眼还亮着的电脑屏幕,心虚得连忙去推他,一副着急落跑的样子压低了声音:
“傅淮礼,你赶紧放开我!”
这个家伙,不是还在开会吗……
她可是万万不想,在那群高管面前再社死一回了。
傅淮礼双手撑在她上方,原本就高大挺拔的体型像极了张开的猎网,彻底将她笼在其中:
“晚了,铃铛响了,魂都被你招来了。”
早知道她今晚是戴好了铃铛来找自己,他就应该在她进来的那一刻,把会议解散。
傅淮礼的黑眸浸染着鲜明的趣味,视线慢慢悠悠地落在她的脚踝上。
梨初禁不住颤了一下,下意识想躲,结果一阵“叮铃铃”响起,脚踝已被他抬起,彻底动弹不得。
她的脸颊,甚至都快灼烧成可以原地蒸的温度了……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原地蒸的是她自己。
又或者,直接穿回二十分钟之前,把那个丝绒盒子丢进床头柜深处,拿三层衣服盖住,外加三把锁。
傅淮礼俯身而下,低哑的声音摩挲在她的耳边:
“乱想什么呢,怕我吃掉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到临头了,梨初反而心底自带了几分英勇就义的豪情,深呼吸了一口气直视他的眼睛:
“别装。”
“你送我铃铛,不就是想吃掉我?”
傅淮礼当场就笑了,玩心大起地将那铃铛又拨了一下,在清脆的响声中低语:
“很好听。”
“一听,就很好吃。”
磁性又蛊惑的声线染着两分哑意,慵懒又轻佻,猝不及防地把梨初的耳根直接烫了一下,她抬手试图去自己耳朵的时候,恰好碰到了一条毯子,像是找到救星一样把脚一缩,想要把自己整个人蒙起来。
下一瞬,傅淮礼将毯子掀落到地上,她不仅彻底躲无可躲,还被人捉住脚踝,拖了回来——
距离拉近的时候,梨初才现,他的耳朵上还别了一个蓝牙耳机,里面还隐约传出一些板正英文汇报的声音。
像是终于寻到一个空档,他直起了身子,按下耳机:
“etgover(会议结束)”
那副蓝牙耳机很快就被丢到了那条可怜的毯子上。
夜色深深里,心跳如雷伴着汗如雨下,梨初也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还是他的,只记得,铃铛声响了一夜。
以及最后,她是被傅淮礼从身后拥着,在书房的大落地玻璃前,看了一场日出。
……
“病人大概率是五岁的时候,被人强行做了深度的催眠,所以五岁之前的记忆才会全部被暂时屏蔽。”
du城顶级的心理医生放下了报告,做出了确切的诊断。
虽然不抱任何希望、并且自认做足了心理准备的梨初,在听到这个结论之后还是有些错愕,不自觉地低头抠着手指。
竟然是……深度的催眠么……
是向家的人做的?还是,孤儿院的人?
傅淮礼上前,将她的手指从紧扣的指甲中一一解救了出来:
“先,我太太不是‘病人’,麻烦注意下措辞,毕竟是小时候被人强行做了深度催眠,所以最多算是被害者。”
“不过这样称呼太复杂了,为了方便,你就称呼她为傅太太吧。”
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