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峦姒双手捧着下巴,闪着眼睛看他。
凌子胥被楚峦姒的表情逗笑,“你这是非要深挖我的血泪史?”
楚峦姒没否认,“夫妻一场,该教的别藏着掖着。”
楚峦姒说完,示意凌子胥开始。
凌子胥回看楚峦姒一眼,身子靠在座椅里,带着自嘲道,“我跟你不同的是,我从未体验过快乐,所以没有对比就没有落差。”
楚峦姒狐疑,“嗯?”
凌子胥把红酒送到嘴前喝了一口,慢条斯理道,“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小时候我一直跟我妈生活在精神病院,中途回了凌家一年,我妈对我只有冷漠。”
楚峦姒上次跟着凌子胥见过耿秋。
虽然仅一面之缘,但她不难看出他们母子之间的疏离。
本来她以为,两人是分隔久了生疏了。
楚峦姒默不作声,静静的听凌子的讲述。
从凌子胥口中楚峦姒得知,小时候的凌子胥身边既然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话。
耿秋那个时候被抛弃欺骗,得了严重的抑郁症,不言不语,在精神病院自杀了三次,每一次都是从鬼门关抢救回来。
耿秋从不让凌子胥喊她‘妈’,让他喊‘号’。
也不让凌子胥跟她说话。
她是一个疯子,怎么能正常沟通。
当时他们住的精神病院里有凌云峰的眼线。
只要现耿秋不够疯,就会把她关进黑屋,利用各种电棒刑具折磨她。
小小的凌子胥在外面也好不到哪里,耿秋被关几天,他就得挨饿受冻几天,跪在小黑屋外面听着耿秋在里面的惨叫。
最严重的一次,因为凌子胥站在树下盯着从未吃过的杨梅呆,耿秋便摘了给他,结果被护工关进小黑屋整整半个月。
凌子胥在外面靠喝雨水,吃树叶挺了下来。
从此之后,他再也跟耿秋说过一句话。
直到他去了凌家,再到被丢去国外。
凌子胥把过往的经历说的云淡风轻。
他越是说的释然,她就越是觉得窒息。
“妈现在安全吗?”
在凌子胥话落后,楚峦姒提唇问。
别说凌子胥顿住,她脱口而出的这声妈都让她有些无措?
凌子胥收回神晃动酒杯,似笑非笑,“安全。”
凌子胥有能力后,第一件事就是除掉了所有欺负过他们的人。
即便他除掉了那些恶人,却再也抹平不了心里的疮疤。
凌子胥拿起手里的酒一口气喝完,嗓音低沉略哑,“你是第一个主动跟我说话的女生,还赶都赶不走。”
楚峦姒心倏地一紧,谁都世界会是一帆风顺呢。
大抵她就是被保护的太好,忘记了自救,自愈。
“所以在你世界里,推开就是保护?”
凌子胥重新倒满一杯,“嗯,对不起……”
见凌子胥眼底暗淡,楚峦姒提了一口气,“所以,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就是一剂良药。”
凌子胥盯着酒杯,“嗯。”
楚峦姒起身走到他腿边,“老公,要抱抱吗?”
凌子胥幽暗的眸子猛的抬起,“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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