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勇平性子最急,撸起袖子露出健硕的肌肉就要往外冲:“反了他们了!敢来咱们家撒野?看我不砸了他们的侯府大门!”
“站住!”
楚天启沉声喝止,眉头拧成了疙瘩:“侯府虽在衰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咱们硬碰硬讨不到好。要动他们,就得有十足的把握,一击即中,让他们再无翻身之力。”
楚天岳忧心忡忡地搓着手:“可他们今天能闯一次,明天就能闯第二次。万一再来硬抢怎么办?”
楚勇平瞥了眼还在气头上的四弟,沉声道:“这些日子我和二哥就在府里守着,勇安,你要是军营不忙,也多回来照看。”
楚天启点头附和:“我会再调些人手过来,把府里里外外守严实了。”
福宝看着哥哥们如临大敌的样子,又无奈又好笑,走上前拍了拍楚勇安的胳膊:“你们别太担心,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能强抢不成?只要我自己不肯走,他们没辙的。”
她话锋一转,眼神冷了几分:“好在爷爷没事,若是爷爷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刚落,谢景澜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他正坐在书案前批阅公文,听到暗卫的回报,手中的狼毫笔被狠狠拍在纸上,晕开一团墨渍。
“真是好大的胆子。”他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沉声吩咐:“再调一队暗卫去楚家,务必护好他们的安全,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打走暗卫,他却再也静不下心来。
桌上的公文写得断断续续,脑海里全是福宝被侯府的人围堵的模样。
最终,他猛地站起身,换了身常服:“备车,去楚府。”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何如此急躁,或许是担心她受了委屈,或许是想亲眼确认她安然无恙。
总之,此刻他只想立刻见到她。
马车驶到楚府门口,谢景澜刚下车,就见守在门口的护卫恭敬行礼,正是他派来的人。
他微微颔,推门而入时,正听到院子里传来福宝的笑声,心莫名一松,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谢景澜走进院子,见楚家众人围坐在石桌旁说说笑笑,悬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
“你来了!”福宝眼睛一亮,像只快活的小鹿般跑过来,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石桌前走:“正好三缺一,快来陪我们打牌!”
谢景澜低头看去,只见楚天启和楚大勇脸上画满了歪歪扭扭的墨线,云丽儿额头上还顶着个滑稽的墨点,活像庙里的判官。
他深呼一口气憋笑将脸转朝一边,却看到坐在石阶上的黑脸四人。
三个哥哥脸上是个色各异的图案,滑稽搞笑,楚二勇则是一脸生无可恋,还抖了抖鼻翼。
谢景澜终究是没忍住,低笑出声:“这是在玩什么?”
“输了就要在脸上画一笔!”
福宝得意地扬起脸,她的脸蛋干干净净,显然是赢家:“方才爹爹脸上实在画不下了,正愁没人顶替呢,你来得正好!”
楚大勇摸着满脸的墨迹,无奈地摇摇头:“福宝牌技太好,我们都不是对手。”
谢景澜看了眼跃跃欲试的福宝,想也没想便坐下:“好,我来试试。”
“那你可小心了!”福宝摩拳擦掌,眼底闪着狡黠的光:“今日定要把你画成食铁兽!”
她这话可不是吹牛,想当年在天庭,龙王和地藏菩萨总爱拉着她打骨牌解闷,几万年的牌技可不是白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