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词礼皱眉:“你当真要放了元奇?那人身负多条人命……”
“不过是缓兵之计。”霍雁行眼底掠过狠色,“先稳住萧祁,待拿到解药,再慢慢算账。元奇的罪证,日后总能再查。”
他忽然转身,直视方词礼:“陛下跟我说过,你年后要去金陵?”
方词礼一怔,旋即点头。
霍雁行伸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难得郑重:“做个好知县,守好城中百姓。”
方词礼还没反应过来,霍雁行就已大步流星地走了。
次日,霍雁行早早入宫,无人知晓他与皇帝密谈了什么。
午后他便去了大理寺,径直提出要人。
赵衡看着他冷肃的脸色,未敢多言,他又有皇帝的密旨,就只得按流程办了手续,放了人。
夜幕降临时,霍雁行带着个浑身被麻袋罩住的人立在贤王府门前。
王府暗卫刚要阻拦,便听他冷声开口:“让你们主子滚出来。”
萧祁原以为此事需费些周折,没想到霍雁行竟这般雷厉风行,忙命人取了解药匣子迎出。
霍雁行接过药匣,随手将怀中的“麻袋”甩向台阶。
萧祁示意侍从解开绳索。
“主子,是元先生!啊——”
萧祁还没有来得及欢喜,就却听一声凄厉的尖叫刺破夜色。
元奇的双目已被剜去,只剩两个血洞汩汩渗着血水。
“霍雁行!”萧祁攥紧拳头,却也只能咬牙命人将元奇抬回府救治。
霍雁行怀揣解药赶回,先命太医反复查验药性,才敢一点点喂陆青鸢服下。
这两日他衣不解带地守在榻前,每隔半个时辰便要盯着太医诊脉。
直到第三日清晨,李院判终于露出喜色:“侯爷,夫人脉搏稳了!虽未醒,但毒素已开始消解。”
霍雁行松了口气,却仍盯着她泛青的唇色追问:“为何还不醒?”
“此毒虽不如砒霜迅猛,却如附骨之疽。”李院判捋须叹息,“即便有解药,也需七八日才能清毒,之后还得静养数月,方能彻底复原。”
待太医们退下,屋内只剩两人。
霍雁行望着陆青鸢依旧苍白的脸,忽然想起往日回府时,总能听见她与丫鬟们的嬉闹声,想起她偶尔会在后院练一些三脚猫的功夫……
印象里,她总是热闹的,从来没有见到她这么安静过。
他宽厚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俯下身子,将额头与她相抵,似要将自己的温度悉数渡给她。
天快亮时,霍雁行写好一封书信,将陆青鸢轻轻抱起,去了渡枫楼。
夜色朦胧中,他敲响了薛广白的房门。
薛广白自陆青鸢中毒后便辗转难眠,又不得进侯府,不知道什么情况。
他没忍住打了个瞌睡,紧接着就传来了敲门声,他一开门,看见眼前人,头脑骤然清醒:“侯爷,您这是……”
“京城冬日湿冷,不利于她养伤。”
霍雁行将陆青鸢放在榻上,盖上了毯子,起身,目光扫过薛广白震惊的脸,说道,“你带她去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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