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记忆瞬间涌入,陈叙舟知晓来者身份。
阳阳,村正的儿子。
平日里最热衷,敲寡妇门,调戏良家女子,盘剥手下耕户,还经常化身梁上君子,窃取村民财物。
此人可称得上,无恶不作的村痞恶霸。
以知来者身份,陈叙舟不用细想,就能猜到他的目的。
肯定是觊觎季浅浅美色,可他娘的就不怕被克死?
还有,这货为什么长得好像王县令。
许多疑问,在他脑子中飞速略过。
但眼下,情况紧急,也容不得他多想。
当务之急,收拾掉那条,正对着她,疯狂犬吠,做扑击之势的恶犬。
陈叙舟紧握斧子,后腿猛的一蹬,几个健步,快速来到恶犬身侧。
高举手中斧子,用尽全身力气,挥动手臂。
一斧头直直劈在恶犬脖颈处,斧刃入骨7寸有余。
紧接着他一脚踹向恶犬,将其踹飞5米开外。
“啊~啊!”
“嗷~~嗷~呜呜~~嘤嘤!”
“嘶~嘶!”
季浅浅的惊呼,伴随着恶犬惨叫与悲鸣,以及在场之人的抽噎冷气声,同时响起。
与此同时,五米外的恶犬,扑腾几下,瘫倒在地,再无声息。
鲜血顺着脖颈上狰狞的伤口,缓缓流出!
殷红了周围的土地。
眼前的一幕,吓得阳阳,亡魂大冒,只觉双腿中间,有股子热流涌动。
他咽了咽口水,抬头看向,面色阴沉似水的陈叙舟。
颤颤巍巍的说道:“陈。。。陈大郎,你要干什么?”
陈叙舟闻言,举起带着鲜血的斧头,遥指王宏。
“闭嘴,不想死,在这等着!”
随即两步走到季浅浅面前,低着头,弓下腰,仔细看着她的脸颊。
上面赫然有清晰的巴掌印。
陈叙舟强压怒火,轻声询问:“谁打的?除了脸,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吗?”
此言一出,原本还强撑着,没有落泪的季浅浅,顷刻间红了眼眶,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
“陈大郎,你别管了,没有事的,是奴家命贱,该有此劫!”
“奴家谢过大郎,你快走吧,不要引火上身。”
看着她这幅模样,陈叙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同时也带着一丝无奈和愤慨。
这该死的世道,把人逼成什么样了!
他抬起手,本想摸摸季浅浅的头,又觉得不太好。
但,转头又一想,有特么什么不好的。
老子行得正,坐的歪,还怕别人说?
于是,他伸手,揉了揉季浅浅的小脑袋瓜,柔声说了句。
“不用担心,万事有我!”
言罢,陈叙舟转过身,举起手中的斧头,正欲上前询问。
忽然感觉胳膊被拉住,回头一看,发现季浅浅双手死死拉着他,眼眸中满是担忧与急切。
“大。。。陈大郎,算了吧,奴家求求你了。”
“求不了一点。”
陈叙舟微微用力,挣脱了她的双手。
昂首站立,冷漠的眼神如刀子般,扫过三人。
“两件事。”
“一,为何上门叨扰季娘子?”
“二,谁打的季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