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众人都不曾想到的解决法子。
此话一说出口。
房中的十几双眼睛都落在了怜月的身上。
“你胡说些什么?”
宋鹤眠走到怜月面前,想要截下所有人的目光。
却只见怜月越坚定。
“只是一切皆源于我,亦是我同世子妃之间的仇怨,与太子,与东宫,与太子妃毫无关系。”
他双目隐忍,我却仍旧不想让这些罪名跌落在自己的妻子身上。
怜月向他投出几分安慰的神色。
“不行,此事若如此解决,先不说此后这京中诸人该如何看待宋侯府,你自己的名声便…”
太子妃有些愧疚不已。
若是今日并无这场桃花宴,那便一切什么都不会生。
自然无论是只是因庄玉妗而生,还是因怜月而生,都毫不重要。
“是,此事竟然生在太子府,那么便是本宫管辖不严之故,是本宫承担的……”
太子也不欲将这罪名落在一女子之身。
“太子。”
怜月此时冷静的可怕。
不管庄玉妗腹中子嗣,其生父究竟是谁?
如今皆挂在宋侯府门下。
若是这孩子为假,倒还有颠倒之缘。
如今这孩子为真,甚至死于太子府内,那便是众臣子讨伐的最优点。
“太子一步步走到今日这步应该也受尽不少委屈,难不成真想功亏一篑吗?”
“一个女人,一个孩子,本宫自然会给这天下一个交代。”
对于太子而言。
人命并不贵于天。
所以总有办法。
“前几日,印子钱一事,太子定远侯与眠郎是死咬着宋世子不放,世间也有人有所分解。”
甚至有人说,不过是太子偏帮宋鹤眠,想将宋世子从世子的位置上拽下来而已。
若今日世子妃在太子府出事,也落在有心之人的手上。
那这些事情,更加棘手难办。
“如今世子妃在东宫出事,不管是否是太子有意,只要外界的人觉得太子有意,那太子这些年来的贤明岂不是要消散的干净。”
怜月所说的话虽然句句在理。
可即使这样,面前之人仍旧不愿就此牺牲怜月。
可怜月却毫不畏惧。
“我同你有过生死之约,曾见过这天下崩溃之势,早就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只为求生,而需要牺牲自己的女孩了。”
怜月那坚韧的目光,终究让宋鹤眠败下阵来。
“好。”
——
厢房中。
庄玉妗悠然转醒,感觉到了腹部的疼痛,一睁开眼,便瞧见了坐在床边的庄夫人。
“娘,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见了女儿的声音,庄夫人又立马扑了过去。
“我的乖女儿,我的乖妗儿,你身上可还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庄玉妗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娘,我为何觉得我的小腹如此之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生生拉扯,我…”
庄夫人眼中含着泪,脸上的泪痕也不曾擦尽。
“我的…乖孩子,你如今年纪还小,以后还会有着缘分的,千万不要因为这一次,而过于伤心。”
庄玉妗虽然还有些迷茫,可听着自己母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