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罐跑得太快,摔倒了!”
罐罐小手点点魏承脸上的伤,轻轻吹了吹:“呼呼,痛痛飞走啦!”
又把小手放在魏承嘴前:“哥哥给罐罐,呼呼。”
魏承也吹了吹,道:“呼呼,罐罐的痛痛也飞走了!”
罐罐红着眼睛:“哥哥,可是罐罐还是有点痛。”
“哥哥给罐罐包上,等会儿咱们去拿银子的时候再去买点药粉。”
魏承拿着干净帕子轻轻包住罐罐破皮的掌心:“罐罐真勇敢,罐罐救了师娘。”
罐罐抱住魏承的脖子,乖乖道:“师娘是好人,罐罐希望师娘好好的,夫子也好,夫子会好好教哥哥读书,哥哥读书好,哥哥高兴,罐罐也高兴。”
魏承心中一暖,无论何事罐罐想到的总是他。
他道:“罐罐高兴,哥哥更高兴,没有比罐罐高兴更值得哥哥高兴的事情了。”
见着师娘有救了,兄弟俩也就离开了小院,临赶驴车要走时正好看到诸葛夫子的弟弟一家在驴车前嘀咕什么,他们都挂了彩,双方都没落到好。
魏承将罐罐抱上车,架着驴车就走,顿时吓了那一家子一跳。
罐罐冲他们做了个鬼脸:“坏人!”
“你说谁坏人呢!你给我站着你这哪里来的杂种!”
诸葛夫子的娘小跑着追了几步,却不成在这样的平地竟然摔了个狗啃屎,她小儿子小儿媳都来扶她,却不成想一家几口都在原地摔了去。
也是犯了邪门了!
罐罐捂着小嘴偷笑,见着这些人出丑他好像连手上的伤都不痛了呢。
他们先去济民堂拿了一百四十两白银还有自己的背篓,说来也是当时顾不得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背篓放在他处,好在济民堂上下都是好人,那和他们共事许久的药童竟一直守着他们的背篓。
药童见他们脸上有伤还作主给了一盒药粉,魏承和罐罐谢过后从济民堂离开正好看到有位极为俊秀清正的男子在坐诊,他对面似乎是位耳背的老人,他却颊边带笑,语气极其温和。
药童见他们看过去,笑道:“这位就是我们掌柜的夫君,也是位极好的郎中,他与我们掌柜的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呢,不过他们家的药堂在府城,这不为了我们掌柜的就又回到镇上了,再过几日南街就又要开一家药堂,到时候会送些酸楂开胃饮子,两位小哥有空可以过去喝两碗。”
魏承笑道:“谢谢小哥,我晓得了。”
真好,钟掌柜与她这位郎中夫君还真是十分登对。
。
今日赚了银子又救了师娘,罐罐小爪爪还负了伤,魏承想了想道:“咱们今日吃酒楼如何?”
罐罐眼睛一亮:“吃陈爷爷给我们吃的酒楼吗?”
说起来小罐罐每日喜欢学习珠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陈老童生总是会叫酒楼的小菜小糕点给他们吃。
魏承道:“对,咱们吃这家。”
“不过咱们不太方便坐堂吃,打回去回家吃成不成?”
罐罐吸溜口水:“成。”又欣喜道:“罐罐还要吃小饼卷酱酱肉丝!”
魏承一赶驴车,笑道:“成,要不要加点胡瓜细条?”
“要的!”罐罐扒拉小手,“还要吃猪蹄,罐罐喜欢吃猪蹄。”
“成,都吃!”
罐罐欢呼一声,是真忘了刚刚不愉快:“罐罐能一下吃十个猪蹄!”
魏承打量下他的小肚肚,笑道:“行啊,咱们就买十个,留着给罐罐慢慢吃。”
等快到了酒楼,罐罐趴在魏承耳边道:“还是算了,罐罐还想留着肚肚吃狮狮头!”
魏承把小娃从车板上抱下来,小声道:“也成,今儿咱们赚了银子,罐罐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许是还没到饭点,此时堂中客人不多。
小二热情的过来招呼:“两位小哥想吃点什么!在这儿吃还是打走?”
魏承道:“打走。”
又笑着看向罐罐:“罐罐想吃什么?”
罐罐胆子大了不少,会扒拉着手指将想吃的几道菜说过,小二记住后又道:“两位小哥不来道鲜炒河鲜?如今正是是吃虾公无肠公子的好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