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都已经迫不及待好好地战上一场,以此来宣泄心中的怒火了。
李超并没有制止的意思,而是静静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笑,显然对自己这下部将们的争执感到满意。
不过。
当他注意到一旁眉头紧皱的司马高之时,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起来:“高先生,你为何皱眉,莫非是有何不妥?”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原本正在争抢领兵机会的武将们纷纷停了下来,一个个看向了司马高。
司马高回神,迎着众人的目光,沉声说道:“大将军,属下觉得,万万不能小觑乾阳城内的那‘廉’姓将领!”
“高先生何出此言?”
李超不解追问。
“大将军,还有各位将军,大家可还记秦政小儿手下的陈庆之与霍去病两将?那两人在此之前也跟乾阳城内那‘廉’姓将领一样无名无姓,但是!!!?”
司马高顿了顿后接着道:“李武小将军与华飞将军,却先后败在了他们两人手中,我军前前后后加起来在他们两人手中折损了整整十万兵马!”
此话一出,帐内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而此时,司马高的声音再度响起:“这半个月来,那秦政小儿不停派遣骑兵袭扰我军,又对我军途经之地实行坚壁清野策略,显然是料了我军粮草不足的情况。”
“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应该是打算通过延缓我军的行军速度,以此来让我军在抵达乾京之前陷入粮草耗尽的窘境!”
他说着,突然伸手指了指乾阳的方向,语气严肃:“而这乾阳,乃乾京门户。若乾阳不破,我军想要前往乾京就只能绕路,至少要多花五天时间,既然打算拖延我军,让我军粮草耗尽,那又怎么可能将乾阳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普通人来镇守呢?”
“乾阳城内的那‘廉’姓将领,绝不简单。”
听到这里,众人纷纷沉默。
沉思了几息后,李超率先点头道:“高先生说得不错,虽然本将并不觉得那秦政小儿手中还会有跟霍去病与陈庆之一样的大将,但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确实不能小觑对方。”
“那高先生的意思是,我们应该绕路?”此时一名将领忍不住问道。
司马高毫不犹豫地摇头:“不!绝不可以绕路!我军眼下粮草几近耗竭,只剩不到七日的供给了,若是绕道而行的话,那等抵达乾京之时就只能剩下两天的粮草了,虽以我军兵力,若是大举压上,里应外合之下,两天之内想要攻下乾京应该还是有可能的,但还是太冒险了!一旦没能在两天之内攻下乾京,我军便会陷入断粮窘境,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他说着,看向了李超,拱手道:“故,我提议,我军应该先好好休整一夜,养足精神,等明天一早,吃饱喝足后,再以最盛的状态进攻乾阳,争取一日之内破城,如此一来,那小皇帝的所有算盘都将一场空!”
“好!就按照高先生你说的办!传令下去,安营扎寨,让大军好好休整一夜!”
李超当即拍板,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今晚让将士们切记不要放松警惕,以防敌军夜袭!”
“是!”
是夜。
乾京。
“李超,你终于来了啊,朕等你好久了!”
秦政眸光一闪,喃喃自语道:“距离你李家满门被抄斩,还剩下最后十五天,你应该刚好能赶上吧?一家人团团圆圆多好啊,少一个可不太行!”
是的。
秦政现在想的是,在李家满门抄斩之日前,将李超捉拿,然后将他跟他一家妻儿老小一并在乾武门斩首示众。
一夜匆匆。
这个晚上,霍去病率领的白马义从和陈庆之率领的白袍军,并没有停止对李超军的袭扰。
相反!
频率变得更高的!
平均不到两刻钟的功夫,就会有一支千人骑兵,从任意一个方向,朝着李超军大营杀去,有时候是白马义从,也有时候是白袍军。
但无一例外,不管是白马义从还是白袍军,都不会冲阵,只会不一次一次又一次,不停地骚扰李超大军,让他们没办法安心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