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意仲怔,快速推开房门,却见明恒已经摆好了饭菜。
&esp;&esp;见如意愣在那里,他笑着过来,顺手揽了她纤细的腰肢,“都是你喜欢的,怎样?我亲手为你做的。”
&esp;&esp;如意挑眉看他,一脸的不信,“你做的?我都没见着你进门。”
&esp;&esp;“这墙不高。”明恒笑了笑,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原本只是想蜻蜓点水,可唇瓣相触的瞬间,他突然舍不得放开。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能力,这么多日未见,新婚小别自然愈发疯狂难耐。罢了罢了,就当是开胃菜。
&esp;&esp;直到如意喘不过气来,他才松开她。
&esp;&esp;低眉望着怀中面颊绯红的女子,那双迷离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心中悸动,身上已经有了反应。可转念一想,她过午未食,又怕饿着她,只好按捺了自己,“好好吃饭。”
&esp;&esp;她笑得餍足,吃着饭问道,“你何时会做菜了?”
&esp;&esp;他一本正经的往她碗里拼命夹菜,“这些日子在宫里无聊,跟御厨学的。”
&esp;&esp;如意眨着眼睛,“你不是陪着世子吗?还有空去学做菜?”
&esp;&esp;“世子有莫小公子陪着,何况身后那么多人跟着,自然用不着我日日待在后宫。没了去处我就想着去御膳房学几道你爱吃的菜,来日你若有了身孕吃不惯别人做的,我就自己给你做。”他顺口说着,却让如意红了红眼睛。
&esp;&esp;“怎么了?”察觉如意的沉默,明恒放下筷子,“是哪里不舒服?”
&esp;&esp;如意摇头,“你为何对我这么好?”她见惯了人情冷暖,亲眼看着红绡走向末路。可没想到,离开了棠梨院,她有了师父有了丈夫。师父和丈夫,一个是良师益友,一个把她宠上了天。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值了,至少比起红绡,她不枉此生。
&esp;&esp;明恒痴痴的望着她,“你是我妻子,我不待你好,难不成还指着别人待你好?”
&esp;&esp;自己的人自己的东西,不都得自己护着吗?
&esp;&esp;她嚼着饭,差点落下泪来,倒不是矫情,只是觉得早年所受的那些委屈与折辱,如今都可以放下了。深吸一口气,她红着眼睛哽咽道,“你盯着我看做什么,还不赶紧吃。”
&esp;&esp;明恒蹙眉,“吃不下。”
&esp;&esp;“那你想吃什么?”她一愣。
&esp;&esp;明恒煞有其事道,“吃你!”
&esp;&esp;如意,“……”
&esp;&esp;又是世子爷的套路?
&esp;&esp;夜深人静的时候,屋子里还在折腾。如意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这腰都快被明恒生生掰断。只是数日未见,他便如狼似虎。她想着,暂时别要孩子了,否则——他不得憋死?
&esp;&esp;可转念一想,若是缘分到了,又如何挡得住呢?
&esp;&esp;明恒自己都说了那些话,显然他也渴望有个孩子。
&esp;&esp;“在想什么?”他吻上她的脖颈。
&esp;&esp;脖子上痒痒的,如意缩了缩脖子,笑着推开他,“我在想,我没出现的那些年月,你是怎么过来的?”言外之意,自然不言而喻。
&esp;&esp;明恒道,“没有开荤自然不会念着,开了荤还让吃素,自然是煎熬。”
&esp;&esp;“那来日我若是有孕呢?”她问。她不是不知道,女子有孕,丈夫最容易外出寻花问柳。
&esp;&esp;“那我便跟世子告假,陪你至生产。”他再次翻身将她压下。
&esp;&esp;如意蹙眉,“你——会不会纳妾?”
&esp;&esp;明恒揉着眉心,“纳妾也不错。”
&esp;&esp;她别过头去不予理睬,虽然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她也见惯不怪,可从明恒嘴里说出来,她心里万般不是滋味。这么一想,她觉得自己是生气了。
&esp;&esp;明恒捧起她的脸,一本正经道,“纳妾能伺候你还能帮你带孩子,然后你就负责跟我在一起,快快乐乐的。”
&esp;&esp;“那是乳母。”如意盯着她。
&esp;&esp;明恒一脸恍然大悟,“原来那是乳母!可是请乳母要钱,纳妾只消给个礼钱就能一辈子受用,你是生意人难道还不懂?”
&esp;&esp;如意噗嗤笑出声来,一记软拳打在他胸口,“让你贫嘴取笑我!”
&esp;&esp;明恒也跟着笑了,“这辈子宠你一个就够了,再来一个我怕吃不消啊!何况——如果我们将来有个女儿,不还得宠着你们母女吗?”他紧跟着叹息,“这三宫六院的,我业已看怕,这辈子守着你就成。”
&esp;&esp;“那殿下——唔”还未说完,他已堵住她的唇。
&esp;&esp;难得回来,还要说那么多与自己无关的事,多浪费时间。她若是觉得无聊,他们就生个孩子,这样她就不会胡思乱想。可转念一想,女人有了孩子,这心思都会在孩子身上,那他怎么办呢?
&esp;&esp;唉,好纠结!
&esp;&esp;更纠结的是苏婉,一个人坐在窗口,定定的望着外头很久很久。她从容景甫的魔爪里逃了出来,现在却觉得有些迷茫。看不到远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因为没有念想,迷失自己,忘了初衷。这么千辛万苦的逃离,除了自由,还能剩下什么呢?
&esp;&esp;难道以后,都要在这种逃亡的生涯里,煎熬备至吗?
&esp;&esp;她想着,等恭亲王府过了这个坎,她也该走了。
&esp;&esp;窗外的夜,在炎炎夏日里也凉得入骨。
&esp;&esp;只可惜,她又打错了算盘,这世上的事,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
&esp;&esp;当东方出现了鱼肚白,棋局又开始了运转。
&esp;&esp;因为两位将军是格依奉了大王子之命而杀死的,所以跟大祁没有关系,最后的制裁也只能回到月氏再行定夺。
&esp;&esp;林慕白一觉醒来的时候,枕边空空如也。深吸一口气,她扬唇抚着尚存余温的被褥。俄而眼底的光却渐渐的黯淡了下去,指尖微颤。
&esp;&esp;蔷薇急急忙忙的叩门而入,“主子,乌素公主在外头跪着呢!”
&esp;&esp;“什么?”林慕白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不见!”
&esp;&esp;“是!”蔷薇也不知道,林慕白为何突然不见乌素,可看着自家主子微沉的面色,心里隐约有些担虑。主子很聪明,所以不见乌素公主理该有她自己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