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你们谁过来一下!”杜猛隔着窗户喊道。
青河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看自家大姐。
杜春华无力地抬了抬手。算了,不想了。不管怎么样日子还得过。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弟弟妹妹不是?
她背起背篓,转身向门外走去。
杜猛喊青河过来是让他帮忙拿一下尿壶。不行,从昨天醒过来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没尿,膀胱都要憋炸了。
虽然用尿壶很羞耻的,但是如今形式比人强,他也没办法不是。
却见青河拿了尿壶,就伸手要撩开他的被子帮他接尿。这一举动吓得杜猛都惊诧了,“我自己来就行!”
男孩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神情里都是怀疑。
杜猛又说了一遍,他才将信将疑地把尿壶递过来。
这一通释放痛快淋漓,只是虽然捂在被子底下,但旁边有人,发出的响声依然让他尴尬得要命。
最要命的是,他还需要把这几乎要满溢的尿壶再递给男孩。
不过青河早就习以为常了。在之前,他连父亲的裸体都见了无数次,早就见怪不怪了。
接过尿壶送去茅房,然后用水洗过,又提过来放到床下。
“爹,现在咱们自己住了,你想喝水就喝,不用怕尿多。”男孩还贴心地说道。
杜猛心里尴尬极了,赶紧挥手让男孩出去。
出门拾柴的杜春华,现在却收到好多婆婆婶娘的关怀。
“大丫,刚才怎么看见你舅舅从你家里拖粮食?”
“你舅舅说你娘跟你爹和离了,有没有这事?”
“唉,真是可怜!爹瘫了,娘又跑了,这一家子可怎么过啊!”
当真是说什么的都有,跟树上的鸟儿一般叽叽喳喳叫个没玩。
杜春华只能强撑着笑脸,从这些半真半假的关心中穿过,狼狈地逃往村后的大山。
再听下去,杜春华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开口发飙。
而这些话,很快就传到杜家人的耳朵里。
“什么?”杜老二拍桌而起,满脸怒容,“这方家是欺我杜家没人了么?”
杜老婆子瞪了他一眼,“你这么生气干什么?他不是硬气要分家么?现在可好,连媳妇都跑了,真是活该!”
杜老实虎着脸坐在那,一言不发,心里也对方氏非常不满。
不过他更是对大儿子的叛逆心怀怨恨。这次闹分家,可是把他老杜家的脸面给扯下来了。这年前年后,只怕就是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你杵着做什么?坐下!”杜老实低声喝道:“既然分家就是两家人,你就别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