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都是谷建峰骗了我。”汤丽丽见母亲这样,害怕得哭了。
“现在哭也不能解决问题,还是想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谷建峰说这是张省长的儿子安排的,说证据确凿,那个方玉龙会被关起来的。”
“丽丽,方玉龙关起来对你有什么好处?张省长儿子的话你也信?你以为他真能抓了方玉龙去判刑?他只不过是想通过这件事情来抹黑方书记罢了。”汤父毕竟社会阅历多,很快就想明白了张重华的目的。
“那现在怎么办?那个方玉龙还在我们医院,现在还没醒呢。”刘惠英听了丈夫的话,更加担心了。
如果女儿被强奸只是一出闹剧,而方玉龙却因为这出闹剧出了什么差错,那事情就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回到人民医院,刘惠英现夏竹衣竟然在病房里,她正在问小护士方玉龙的情况。
小护士涨红了脸,她刚给病床上的方玉龙做完“特殊治疗”,病人的母亲就来了,她还没来得及收拾,被病人母亲看到了她“战斗”过后的场景,好不尴尬。
再说小护士也不知道怎么跟夏竹衣说方玉龙的情况,她只是按照刘惠英的吩咐,费尽心思才让方玉龙那东西软了下去,至于方玉龙的身体状况,她是说不清楚的。
夏竹衣见女医生进了病房就转问起女医生来。
因为病床上的方玉龙这个样子跟女儿有关系,刘惠英见了夏竹衣有些心虚。
“夏主席,我已经给他做了全面检查,他身体状况很好,有可能是酒喝多了睡得太沉,估计明天就会醒了。”刘惠英不敢把方玉龙可能被下药的事情说给夏竹衣听,她觉得方玉龙睡这么死最可能的原因就是酒喝多了。
夏竹衣点了点头,注视着病床上的方玉龙也不说话,病房里安静的可怕。
刘惠英让小护士先出去,鼓起勇气开了口,她知道这事瞒不了多久,很快夏竹衣就会知道事情的另一个当事人是她女儿,甚至还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刘医生,你有什么话要眼我说?”夏竹衣扭头看了女医生一眼,现女医生有些紧张。
“夏主席,那个女孩……是我的女儿。这件事情是个误会,我女儿在那里玩疯了,把你儿子当成了她的男朋友……后来又害怕,所以就……夏主席,我女儿她不是有意的,我已经让她明天早上去跟警方说实话了。”刘惠英说完偷偷看着夏竹衣,现夏竹衣脸色平静,并没有特别生气的表情,只是没有说话。
这番说词是刘惠英和丈夫商量之后确定的说法。
他们不可能把谷建峰和张重华说出来,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对他们女儿并不好。
夏竹衣接到公安局的电话,怎么也不相信儿子会做那样的事情,儿子真要喜欢女人,相信他有很多办法解决,不可能去做强奸一个陌生女人。
而且公安局的人告诉她,那个女孩一口咬定是儿子强奸她的,为什么这么快就想改口了呢?
难道是因为对方知道了儿子的身份后放弃了追究责任?
“夏主席,方玉龙他没事,要不我安排个房间给你休息?”刘惠英见夏竹衣不说话,大着胆子问她。
“不用了,我在这里陪着玉龙。”听夏竹衣这么说,刘惠英立刻出去推了个躺椅过来。
鼓楼医院,一大早,两个警察就来到了汤丽丽的病房,并说明来意。
两人是市局过来进一步了解昨天晚上的事情的。
三十来岁的女警问汤丽丽:“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去豪格夜总会?”
“我……我是和同学去唱歌的。”
“之后呢,为什么出现在那个小包厢里?昨天晚上你说你在小包厢里休息,方玉龙就闯了进去,是这样吗?”
一边的汤父知道警方已经对昨晚上的事情进行了全面调查,女儿说的话破绽太多,细究起来很容易就现问题。
“警察同志,这是个误会,昨天晚上我女儿太害怕,一时没说清楚。后来我问她,她才说明白事情的经过。”汤父把昨晚上商量好的说词说给警察听了,并对方玉龙造成的影响表示道歉。
谷建峰和张重华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张维军是省长不假,但方达明这个省委副书记也不弱。
张维军做过陵江的市委书记,方达明也做过,而且还是张维军的继任者。
方玉龙被警察带走没多长时候,警察就把方玉龙和汤丽丽在夜总会的活动情况都了解清楚了,特别是汤丽丽的身份,她是夜总会老板的女朋友,虽然身份很隐秘,但并不是没人知道。
办案的警察没想到会这样,还没等他们问呢,对方就已经改了口。
严国清一脸凝重地坐在沙上,看着坐在对面的儿子。
严松低着头,不敢看父亲的脸。
“小松,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不是觉得抹黑方达明,我就有机会取而代之?”
“难道不是吗?宁书记高升是铁定的事情,他离开之前肯定会在江东安排一个强有力的掌控者,就算不是书记,也得是省长或副书记。爸,你跟上宁书记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小松,你是不是觉得我和方达明就是在常委会上排名的差别?”
“难道不是吗?”
“那你觉得方达明离开江东,或者被宁书记舍弃了,我有机会跟张维军争省委书记的位置吗?”
听了这话,严松愣住了。
父亲虽然是省委常委,但确实没有资格跟张维军争书记的位置。
严国清见儿子没话说,知道儿子也承认这个事情。
“这就是我跟方达明的差距,不是一天两天能弥补的。就算没有这个差距,宁书记也不会轻易放弃方达明的。你可知道方达明为什么到江东来?”
“为什么?”
“可以说,方达明来江东是为宁书记打前阵的,就是为了宁书记到江东后能迅掌控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