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轻轻勾起嘴角,“陛下说得极是,不过臣对这器械颇有把握。”
“陛下且看,接下来便是见证奇迹之时!”
语调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嬴政闻言颔首,“好,寡人静观其变。”
脚步声渐近。
秦澜身形修长,面容俊朗,缓缓而来。
身后韩信面色惨白,步履踉跄,似病弱不堪,显然是因为观摩棋局时忍不住出手,结果惨败而归。
秦澜打趣道:“怎么样?之前劝你莫要尝试,你偏不信邪,现在这副德行,可还舒坦?”
韩信面露尴尬,急忙解释:“公子莫取笑我,这次教训深刻,以后绝不会再轻举妄动。”
提及棋局,他眼中闪过一丝惧意,显然对其威力记忆犹新。
秦澜淡然扫了一眼,“回去好好休养,别给本公子丢脸。”
韩信恭敬应允。
两人来到嬴政面前,躬身行礼。
“见过父皇。”
“见过陛下。”
嬴政示意他们平身,“澜儿,寡人召你二人前来所为何事?”
秦澜从容回答:“父皇,孩儿已然知晓。”
嬴政继续说道:“待会死囚带到,这里便交由韩信处置……公输掌门,你来教他如何运用血滴子。”
公输遵命,详细演示血滴子的用法给韩信。
嬴政居高临下看着专注学习的韩信,又转向秦澜,“澜儿,你觉得韩信此人如何?”
秦澜略作思索,“韩信的将才不逊于蒙恬,只是性子直了些,还需磨砺。”
嬴政听罢,微露深意地点了点头,似乎某种抉择已在心中定下。
此时,秦澜拱手为礼,笑呵呵道:“多谢父皇昨日未降罪。”
昨夜何事?
自是故意让诸位世子在外挨冻之事。
秦澜明白,父皇明察秋毫,早已洞悉一切,却不予追究,此事便成了过去。
但他仍主动认错,以博取父皇认可。
嬴政闻言朗声大笑:“知子莫若父,你们兄弟间的争斗,朕绝不干预。”
又道:“身为兄长,当立威。”
秦澜颔首微笑:“多谢父皇体谅。”
“要谢朕,就多做些正经事,别整日游手好闲。”
话虽似责备,实则关怀。
秦澜笑答:“请父皇宽心,必当谨记。”
但嬴政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会。
这类话听得太多,却始终我行我素,不是逛窑子就是寻欢作乐,毫无成效。
最终也只能随他去了。
时光匆匆流逝,哐当之声渐近。
片刻后,十名戴枷锁、面容凶狠的死囚踉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