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正眼看着军队撤离,岑嘉树还抓着他争执不休,便一把将岑嘉树放开:“我该走了。”
岑嘉树方才受了伤,又冷不防被田正一推,直接栽倒在地:“放肆!”
他仰头看着田正,眼中充斥着震惊:“田正,我待你不薄!你怎么能丢下我!”
田正伸手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皱眉道:“公子,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您就别摆少爷的架子了。”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丢在岑嘉树跟前:“念在咱们主仆一场,这把匕首留给公子,公子您自求多福吧。”
说罢,田正扬长而去。
岑嘉树在后面追了几步,却又狼狈跌倒。
他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
付记骑在马上,四千兵马紧跟其后,他始终留意着两路的情况,不断派出斥候前去打探。
这么小心翼翼地走着,一个斥候从前方跑来,对付记跪下道:“将军,前方有兵马!”
付记当即命人排兵布阵,并问道:“凤翔将军她带了多少人?”
斥候道:“方才属下伏地而听,对方人马似乎不多。”
付记心生警惕:“不可能!凤翔将军既然已经放弃了崇涧,就一定会带着所有兵马赶去围堵圣上的军队。再去探!”
斥候再去探,过来一会儿回来道:“将军,前方兵马果真不多,听声音,似乎只有两三千人。”
付记遥望前方,想到跟凤翔将军交手的那几次,甚至凤翔将军不按规矩出牌。
付记道:“凤翔将军从崇涧撤出,不可能只有两三千人,定是前方有诈!所有人都注意,莫要轻举妄动!”
因着付记的话,所有兵马都紧着一根弦。
如此等了足有三个时辰,将士们身心俱疲,却也不见凤翔将军的兵马赶来。
付记右眼皮一直跳,心始终安定不下来。
他又派出去了几个斥候,回来禀报的情况是一样的:“凤翔将军的军队在二十里外,人数不多。”
付记还是道:“他们定是故意的!故意以少量兵马来迷惑我等,实际上后方定然还有埋伏。若我们冲动前去开战,必定落入他们的包围。”
付记的担忧引来一众将士的赞同。
他的副将道:“付将军,我等的任务是拖住凤翔将军的兵马,为圣上撤退争取时间,现在凤翔将军迟迟不过来,在二十里处挖好陷阱,但只要咱们不上当便可。拖得越久,也越能让圣上安全撤离。”
付记点头,眼看着日头已经西斜,付记命人做好值守,而后在此处安营扎寨。
如此过了两天,凤翔将军那里依然不见动静,付记却有些坐不住了。
按理来说,虞安歌遇见他只会主动出击,不会带着那么点儿人马,一直不见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