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浮着一层薄汗,那枚红痣便更加鲜艳,像是要滴出来。
桑余不是未经人事,本不会因为一张好看的脸就觉得心中异样。
但此刻她却莫名觉得耳尖烫,连带着心跳也快了几分。
可能……是从没有这些像寻常的夫妻一样彼此亲近过。
李识衍察觉到她的局促,轻轻一笑:“甜么?”
桑余蓦的一僵,竟没反应过来李识衍问的是冰酪,还是……别的。
她快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李识衍似乎没现到她眼中的异样:“快入秋了,天凉了你就不能再吃这样寒凉的东西了,这是最后一次。”
桑余抿了抿唇,有些莫名的自责。
李识衍对她纯粹的好,她却对着这样一双单纯温柔的眼睛生出误会与遐想。
她克制住自己的小心思,点头:“好。”
李识衍知道她就馋这些,不禁笑了:“过几日中秋灯会,到时候吃月饼,好不好?”
桑余眼睛又亮了。
“好。”
——
京城的天比江南要凉的早。
赵德全掀开帘子进屋,殿内只余一缕残阳斜照。
祁蘅半倚在龙纹凭几上,指尖摩挲着青玉扳指,暗影将他轮廓削得愈锋利。
更孤冷。
赵德全躬身递上朱漆托盘:“陛下,中秋宫宴的章程已拟好了,您要过目么?”
祁蘅却恍若未闻,一言不。
赵德全有些谨慎的又问了一遍:“陛下?”
祁蘅的身影这才微微一动。
他望着窗棂外渐沉的暮色,忽然答非所问:“宫里的桂花该开了吧?”
赵德全一愣,随即会意:“是,年初移植过来的,如今已经快开了。”
你最喜欢的桂花都要开了啊。
可你还没回来。
祁蘅闭了闭眼,从一开始的有恃无恐,到如今的麻木卑微,只用了三个多月。
可祁蘅自己都没察觉。
他很担心,桑余身上还有余毒,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余毒作,会很疼的。
到时没人照顾她怎么办啊?
祁蘅睁开眼睛,身体像腐朽的木头一样动了动,问:“此次宫宴,各州刺史可都到齐了?”
祁蘅的嗓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
“是,除了江南刺史李识衍李大人。”
祁蘅抬眸,眼底深处深深的红,是许久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为什么?”
赵德全年纪也大了,笑起来时眼角的皱纹都透出慈祥:“李大人递了折子,说今年想陪新婚妻子一起过中秋。”
祁蘅一动,这才想起半月前从江南送来的那封请婚的奏章,当时他整日都在想桑余,便随意批了。
“是么?”祁蘅也笑了笑:“第一年新婚,是该陪着。那便算了,你帮朕准备一份新婚贺礼送去,替朕祝他们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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