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放下碗筷,自信地笑了笑。
“你平时跟我说的那些爷爷的喜好,我都记着呢。已经搭建了一个心理模型,投其所好,肯定没问题。”
茵茵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希望如此吧。”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出了。
秦峰亲自开车,沿着京津高一路向东。车内暖气很足,播放的正是刀郎新专辑的小样。
“这歌真好听。”
茵茵靠在座椅上。
“叫什么名字?”
“《披着羊皮的狼》,重新编曲的版本。”
秦峰目视前方。
“刀郎这次真的下功夫了。”
“你们昨天聊得怎么样?”
秦峰耸耸肩。
“艺术家的坚持和商业现实之间的永恒矛盾呗。
他觉得音乐好自然有人买,我觉得需要营销策略。”
茵茵笑了。
“你总是这么现实。”
“这叫专业。”
秦峰纠正道。
“对了,你爷爷除了钓鱼还喜欢什么?”
“下象棋,看抗战片,喝点小酒…”
茵茵掰着手指数。
“但最爱的还是钓鱼。退休后几乎天天去,说河边清净。”
秦峰点点头,默默记在心里。车窗外,天津的城市轮廓逐渐清晰。
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在冬日阳光下显得格外宁静,街道两旁的建筑融合了中西风格,诉说着往昔的繁华。
“前面右转。”
茵茵指挥道。
“对,就是这条小路。”
秦峰缓缓驶入一条林荫道,两侧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式住宅楼。
拐了几个弯后,一座气派的门楼出现在眼前,上面”干休所”三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光。
“喱,这门脸够气派的。”
秦峰吹了声口哨。
门卫核实身份后放行,里面别有洞天—-长长的通道两侧是整齐的住宅楼,中央的花坛虽然冬日萧条,但能想象春夏时的繁茂。
远处还有老干部活动中心和小型水池,几个白老人正在阳光下散步。
“你爷爷住几栋?”
秦峰停好车,从后备箱取出精心准备的礼盒。
“栋单元o。”
茵茵拎起行李箱。
“走吧,他们肯定等急了。”
上楼时,秦峰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o室的门虚掩着,隐约能听到电视里播放新闻的声音。茵茵轻轻敲门。
“爷爷,奶奶,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