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昭才刚理清三分之一的设定,外头便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她一惊,刚要起身。
原本还安静地躺在她身侧的狼狞,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动作迅捷地下了床。
他一言不发,低头迅速将兽皮套在身上,把赤裸的上身利落地包裹得干干净净,原本线条流畅的肌肉也一寸寸被遮掩起来,只留下凌厉的轮廓仍透着一股冷硬。
下一秒——
“砰!!”
房门被人猛力撞开!
巨大的声响震得屋内尘灰翻腾,门板险些应声断裂。
走进来是原主另外四个雄性。
一眼望来,那气场几乎要将她劈成四段。
第一位站在最前的,是烬魁,血脉为幽鳞魅族。
他身形高挑,肤色偏金,五官艳丽得近乎惑人,唇色浅而冷,眼尾微挑,带着天生的轻蔑感。
他并不属于水中,而是从浓雾湿林中诞生的捕食者。
在他耳后与双颊,密布着幽蓝色细鳞,如玉石纹路般贴合肌肤,每当他低声开口,仿佛空气都要随他语调震动。
第二位,是来自深海水澜族的白鲛——无渊。
一身冷白的肌肤,长发如墨,眼尾狭长,唇色淡薄,身形修长冷艳,气息低到极致。
他站在那里,仿佛整个人都与水汽融为一体,安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一向沉默,却从不心软,是最狠的那一个。
第三位,是雪羽族的鹰型兽人——翎厌。
他面容冷俊,五官锋利,银发垂肩,背后隐约可见收敛着的羽骨线条。
银灰色的瞳孔像寒冰中封着一把刀,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是原主最常“展示”的战宠,也是唯一在所有羞辱中始终不曾低头的雄性。
高傲至极,也隐忍至极。
最后一位,是异种狐族的轶苍。
一头雪白长发,赤瞳微挑,皮肤白皙,唇角总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身形偏瘦,尾巴蓬松却藏着力量,举手投足皆透着一股天生的轻佻与狡黠。
他总懒洋洋地开口,语气吊儿郎当,却是最难捉摸、最会试探雌性情绪的那个。
他也从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而且笑着的时候,反而比其他雄性都要危险。
现在,他们四个并肩站着。
彼此之间没有一句话,没有眼神交流
可目光却无一例外地,全都落在言昭身上。
不是杀意,却比杀意更危险。
屋内那股还未散尽的气息——
如潮水般在空气中翻涌。
刺激得门口几个岁数偏小的雄性眼角泛红,纷纷低头避开视线。
他们在看见床上的人。
瞬间,四双眼眸皆是一缩。
不是震惊,而是本能地压制自己不要失控。
原主疯、狠、毒没错,但她从不“宠幸”他们。
她不碰,不亲,不标记,只打只训。
他们在她手下再屈辱、再狼狈,也不过是皮肉的控制,从未沦落到真正意义上的“失身”。
这正是他们得以维持最后一点“尊严”的原因。
原主没睡过他们,所以他们还能在心底保持一丝倨傲。
可现在——
狼狞被言昭睡了。
那他们呢?
他们还能撑多久?
其中一位——烬魁,眼神微闪,喉结滚动了一下,似在克制着某种冲动,骨节“咔”地一声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