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昭眼皮跳了跳,转头看向他。
那一眼里,写满了你是不是有病?
这句话反复问。
轶苍也不躲不避,就那么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像是玩味,又像是审视。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拉锯感。
言昭扯了扯嘴角,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当然啊,你总是问这句话,怎么?你怀疑我跟你兄弟睡了好几次?”
屋内气温瞬间一降。
轶苍站在门边,微挑的赤眸骤然一顿。
他原本带着点痞气的笑意仿佛被什么抽空了似的,瞬间没了温度,只剩一片幽幽的寒光。
言昭对上他那眼神,心头一跳。
完了。
她这张嘴,好像又欠了点。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轶苍慢慢直起身,笑意一点点地冷下来,语气却依旧温温的:
“不是怀疑。”
“是确定你就喜欢挑最野的那只下手。”
轶苍说得不紧不慢,尾音还带着点勾人心魂的慵懒。
话音刚落,言昭就感到——
脚踝一紧。
那条雪白蓬松的大尾巴,不知何时悄悄绕了上来,像蛇一样缠住她脚踝。
皮毛柔软温热,却有种莫名的暧昧撩拨感。
像是被什么猛地舔了一口。
言昭浑身一个激灵,头皮都麻了。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表面嬉嬉笑笑,背地里想杀了自己的狐狸。
此刻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词是:
“卧槽!”
她连想都没想,反射性就弯腰伸手,抓住那条尾巴,“唰”地一下往外一扯!
啪!
尾巴被她猛力扯开,毛都抖起来一层炸毛感。
她动作太快太直接,连带着轶苍身体微微一震,呼吸也陡然重了几分。
他原本站得挺稳的,这一下被牵制得脚下一晃,整个人像是被偷袭击中要害。
赤红的眼眸瞬间变得糜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