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挂。
肌肤上还有被薄汗打湿后未散尽的温热气息,连锁骨和腰侧都泛着一层细细的粉色。
她僵着脖子,缓缓转头看向旁边。
轶苍依旧半躺着,眼尾潮红未褪,银白长发散在肩头,赤瞳微眯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目光缓慢而侵略性十足,毫不掩饰地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打着转。
像一只刚吃撑了的狐狸,懒洋洋地半眯着眼,带着餍足后的慵懒与危险,慢条斯理地打量着眼前这块猎物。
还想尝一尝似的。
言昭:“……”
她木然地看着他。
轶苍也微微勾起唇角,声音沙哑暧昧,像是打着什么坏主意:
“雌主大人,不继续睡了吗?”
空气静得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言昭动作麻利地一把扯过旁边的兽皮,像被火烧到似的,猛地盖住了自己。
软软的兽皮裹着身体,终于隔绝了些许凉意。
可下一秒,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四周并不是她熟悉的部落屋子,也不是刚刚那个崖边栖息地。
她缓缓抬头打量四周。
入目皆是陌生的景象。
这是一个隐蔽的洞穴,洞壁上布满藤蔓和野花,空气中混着岩石潮湿的味道,还有若有若无的甜腻气息。
洞口被厚厚的雾气封住了,外面看不见,里面也出不去。
兽皮软垫铺得厚厚的,连地面都带着一层暖意,像是特意为她准备的一样。
她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
言昭心头一跳,猛地转头看向轶苍。
就见那只吃撑了的狐狸,还半支着身子靠在兽皮上,赤眸半眯着看她,唇角挂着一抹慢条斯理的笑意。
他嗓音低哑,似是感受到她的紧张,慢吞吞地开口:
“雌主如此有精力,我甚是欣慰。”
言昭:“……”
她心里慌得要死,表面却强撑着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瞪着他,嗓音也冷得像要结冰:
“我们这是在哪?!”
“你不知道外面很危险吗?!”
轶苍懒洋洋地侧过身,一只手支着下巴,看她的目光慢条斯理,像是在看一只炸毛的小兽。
赤红的狐狸眼微微眯着,尾音带着一丝有恃无恐的慵懒笑意:
“当然知道。”
他慢悠悠地开口,像是在哄小孩,又像在慢条斯理地诱哄猎物:
“外面危险,所以我才带你进来。”
“这里狩猎栖息地,有屏障。”
他懒散地扫了一圈四周,嘴角一勾,补了一句:
“只要雌主不乱跑。”
言昭气得咬牙,裹着兽皮往后缩了缩,警惕又嫌弃地瞪他:
“你,你给我离远点!”
轶苍一挑眉,笑了,笑得危险又欠揍:
“离远点?”
“可昨晚……是谁咬着我不放,还抱着我睡了一夜的?”
言昭:“!!!”
言昭耳根子都快烧起来了,裹着兽皮死死缩在角落,恨不得和洞壁融为一体。
轶苍却一脸无辜,赤眸含笑地靠着地面,不紧不慢地看她慌乱,眼尾的潮红还未褪去,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压不住的慵懒余韵。
气氛正暧昧到要出火——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
轶苍眉梢一挑,笑意更深了些。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