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搓着手,像要把刚刚碰过的东西全都搓掉一样,动作又急又狠。
清冷的水溅起一圈圈细碎的波纹,湿了她的指尖和袖口。
一边搓,她一边羞愤得要死。
气得浑身发烫。
眼睛里也忍不住带了点憋屈的红意。
这叫什么事啊!
她只不过是想活命,想好好过日子!
怎么就……
怎么就发展成了这副狗血局面!
言昭继续用力搓着手,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双手搓没。
越想,她就越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已经羞愤到极致,耳尖滚烫,连眼尾都泛着红。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她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五个熟悉的身影。
不过这次,他们走过来的气氛……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无渊走在最前,白发微湿,冷白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耳尖隐隐透着点不自然的红。
翎厌跟在旁边,银灰色的眸光冷飕飕地扫过言昭,眸底压着一丝极深的别扭,像是恼怒又像是隐忍。
烬魁面色沉沉,额角绷着青筋,幽蓝色的眼神几乎是在死死瞪着轶苍,像是在忍着一肚子火气。
狼狞金色的眸子也低垂着,动作比平时更慢一步,耳尖微红,明明高大却又莫名带着一点委屈气。
五人里唯一还一副轻松模样的,就是走在最末的轶苍。
他尾巴慢悠悠地扫着地,赤眸里带着半点懒散和心安理得,像是根本不觉得自己干了什么大事。
而四个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瞪向了轶苍。
明显就是,他们这个样子,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还在懒散晃尾巴的狐狸!
言昭一看他们朝自己走来,心里一阵阵发虚。
她连忙收回视线,像鸵鸟一样背对着他们,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只要我够快,尴尬的就是他们!
可还没等她彻底缩好身子,身后就响起了轶苍懒洋洋的声音。
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雌主,我门已经跟部落出来衔接上了,现在我们也需要去狩猎,想问问雌主,能不能跟我们一起去一趟?”
言昭一愣。
这个时候脑海中出现记忆片段。
她才想起来,每次出来狩猎,其实也是给自己弄口粮,不然她这五个没子嗣的雄性是没有食物分配。
加上原主嘴可挑剔了,每次都是让他们去狩猎很危险的野兽。
每次回去他们都会躺几天。